赵林苏微微偏过脸，目光深深地看着沈言，沈言
眼睛里写满
困惑，好像是真搞不清楚他为什
这样。
是，沈言不懂，他也
直不想让沈言知道，他怕吓到沈言，他怕给沈言压力，他怕沈言会突然往回走……他什都怕，阵风片云场雨，全都让他害怕，他是那样患得患失，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沈言，
很矛盾。”
赵林苏缓缓道，情绪像水银般流泄而出。
“矛盾？”沈言还是不解，
赵林苏进来。
门关上，沈言放下钥匙和包，“……”
赵林苏搂住他腰，什都没说，偏过脸来吻他。
嘴唇重重地压着沈言，好像是想通过这样方式来传递他心情，湿润地贴合交缠、越吻越深，沈言腰被微微提起，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很自然地搂住赵林苏脖子，偏过脸变换着角度回吻，也想用这个方式回答赵林苏，他喜欢他，他不希望赵林苏吃醋不高兴。
呼吸沉沉，两人在门口静静相拥着。
几乎是同时说。
不知道为什，反正看到对方，道歉话自然而然就先出来，心里随之就感觉舒服些。
沈言说完赶紧向前，“回公寓没看到你，你怎到这里来？”
赵林苏眉头微拧，看上去有点懊悔，“想你应该会回家。”
“上去再说吧。”
赵林苏付出多点，约会赵林苏管，饭菜赵林苏做，偶尔在赵林苏那里过夜，衣服也都是赵林苏在洗，沈言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还是太少？
也许是因为赵林苏先喜欢他，也许是在他潜意识里，仍是会不经意地认为跟赵林苏在起本身就是种“牺牲”，所以有时候会有点理所当然地享受赵林苏对他好……
沈言用力抿下唇，眉头深深皱起。
他心里很乱，乱得梳理不出个线头。
下车，他低着头沮丧地往小区里走，心说他等会儿还是再打几个电话吧，说不定赵林苏就是需要他哄哄呢？
“想让你知道有多喜欢你，又不想让你知道到底有多喜欢你，很矛盾。”
沈言越听越迷糊，“知道啊，知道你喜欢，你很喜欢，懂。”
赵林苏笑笑。
沈言觉得赵林苏这个笑有些苦涩。
他已经说他知道赵林苏喜欢他啊，
沈言低声道：“为什生气？”
“……”
“在生自己气，”赵林苏低声道，“是没控制好自己情绪，对不起，错。”
“先别急着分对错，两个人在起分对错没意义，你有什情绪？”沈言有点不解，又好像有点明白，“说给听，行不行？”
“是吃醋，不安，还是什？”
沈言道。
楼下随时会有人，说话也不方便。
两人进电梯。
沈言心里还是有点乱，等会儿该怎说呢，说他真对唐怡已经完全没感觉，他现在喜欢是赵林苏？还是要说赵林苏不需要因为喜欢他而没自信，他觉得他已经非常优秀？还是要先问清楚赵林苏到底在气什？
沈言思绪混乱地摸钥匙开门。
脚步在楼道前停住。
赵林苏正站在他们家楼下，听到他脚步声后，侧过脸来静静地看着他。
沈言有点呆怔，随即又反应过来。
“对不起。”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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