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正辉说对,这多年他还在钻牛角尖,那种恐惧感觉根本没有淡忘,或许他辈子都要带着这种内疚和恐惧感。夏以琛立刻让保镖去查,才知道邹蓉接安均浅出去和雷宗有聚会。他听过之后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不知道在想什,只是让王鹏睿去酒吧,等人喝够接回别墅。
之后邹蓉打来电话,夏以琛没有接。虽然手机调成静音,不过屏幕直在亮他是看到,可亮几次他都没有接起来,直到罗正辉再打来才按通话。接起来就听到安均浅喝多撒酒疯话。
安均浅睡得很死,不过睡得不踏实,他老梦到自己在喝酒,杯杯,喝不下但是还在喝。最后有人跟他说酒喝没,然后他就拿着酒杯到处找酒喝,找圈又圈,找到又喝,反正是刻也没有踏实,特别累。
半夜时候,感觉有人在摸自己脸,不耐烦把对方手拍掉,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夏以琛那个变态。借着没有撒完酒劲儿,安均浅就嘟囔句,“夏以琛老变态”。
夏以琛起初还没听清楚,以为他渴还是怎,还俯身又问次。这第二次可是听个字也不露,温和脸上有点扭曲,憋住
味儿直散不掉,有点呛鼻。
床上人脸色还是很红,衣服皱巴巴,裸露颈子也泛着淡淡红,瞧就知道喝不少。
夏以琛站在床边半天,看不出来什表情,最后就坐在床对面沙发上。男人似乎很累,掏出烟点燃连抽也没抽口,烟灰掉在地板上也没管。半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事情,又像盯着床上安均浅看。
他是讨厌麻烦人,之前也包养过几个小情人。不过人都是贪心,总想着得到更多,而夏以琛讨厌这样不老实,所以都没有长久过。安浅还是比较老实,所以断断续续,之前也没想过长包,不过最近保持挺稳定。
虽然现在少年不谄媚不死缠着,让他不会厌恶。但似乎越来越能惹事,性格也悄悄变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装太乖。
少年性格是他没有,或许说是他不敢,坦率,执拗,爽朗。
烟灰掉在手上烫个哆嗦,夏以琛却没动,也没有弹掉,轻微叹口气。今天是苏锐忌日,七年,每次从苏家回来都觉得很累。夏家势力越来越大,但他过越来越不好,总觉得越来越空洞。但安均浅却让他觉得像是活生生,会每天都不样。
夏老板总是给人波澜不惊,温文儒雅感觉。其实从苏锐死之后,夏以琛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战战兢兢。他只交商业伙伴,不谈朋友知己,对外人都谦和有礼,什事情都能从容对待。但这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他表面有多完美,内心就有多空洞。
今天去苏家,和往年样。不过夏以琛忽然记起来今天也是少年生日,所以准备礼物。这几天工作比较忙,直也没见面,想着中午给他打个电话,把礼物送出去。结果电话没有打通,连着打几遍都是关机状态。
夏以琛猛就想到很多年前事情,拿着手机手都有点打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苏锐忌日还是因为别。当年苏锐被绑架时候,也是这样打过去不开机没人听,当年苏锐出车祸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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