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不是安正和母亲孩子,虽然母亲对他不太亲,父亲又经常发怒,可他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反而,他直很得意,自己是安家唯直属继承人。
脑子里晕晕乎乎,安均浅猛站起来,差点将面前小茶几给撞翻,跌跌撞撞就跑出去。
那几个女人只是看他眼,也没发现不对劲儿,就自顾自继续打牌。
他现在就想冲过去,当面问安正,将他心里疑问问个清楚。只不过他又点勇气都没有,扶着走廊墙壁手还在打颤。
安均浅顺着走廊往楼下走,转弯差点撞到人,说声“抱歉”,想要绕过去继续往下走,就被人拉住手臂。
“什早死,就是之前,有小半年?”
“小半年,死二十多年吧?”
“哎呦,你们这是打牌呢还是讲鬼片?”女人说着摸摸手背,“也听说安正儿子是半年多前刚死啊,怎死二十多年。”
“这你们就不知道。”说话女人还慢条细理,看就是吊人胃口,“当年安正儿子挺小就被绑架,你们知道吧?后来给救回来,其实根本没有。听说那小儿子被绑匪杀,尸体切得块块,老吓人。”
“别说那恐怖,你想吓死们?”
过去。
休息室里没有人,放很多沙发、茶几和椅子,也有人过来询问他要喝点什。安均浅要杯热茶,就坐在单人沙发上闭眼休息。
他迷迷糊糊,没有十分钟就要睡着。不过被开门关门声音吵醒,下意识睁眼看下,进来四个女人,都是四十多岁样子。
安均浅觉得挺眼熟,之前他还在安家时候见过。他母亲喜欢打麻将,家里有时候回来些差不多年纪贵太太陪着玩儿。他就见过几次,叫不上来名字。
四个女人在对角张方桌边坐下,然后就开始推麻将。中途就时不时唠嗑聊天。
“小浅怎?
“谁吓你们,是实话。”女人翻个白眼,“以前不是老去和安太太打牌,她跟关系还不错,有次忘记说到什,抱着哇哇哭,叨唠着堆话。后来才知道,当初安正在安家地位也不高,小儿子被绑走撕票这种事情出来,连继承人都没,怎还有地位?结果他们就抱别人孩子。”
“什?那之前死那个安均浅,岂不是是个野种?根本不是安家孩子?”
“那安均浅是谁家孩子?”
“这个怎知道,就知道找个像孩子抱来。”
安均浅手臂哆嗦着,他觉得自己想要冷静下来,可身体就是不听话,牙关都撞击咯咯作响。那几个女人无心话,但听人整个都傻。
安均浅对打牌没什兴趣,听着“哗啦哗啦”声音反而更困。
四个女人边打牌边说话,个人说道:“你们说安先生是怎想?安泽那人看没什作为,就知道拍马屁,你瞧今天对夏老板那个谄媚劲儿。”
“你给别人操什心?”旁边女人接话,“他们安家不就安泽个小辈关系比较近,剩下孩子都不是直属,怎可能认过来。”
“说也是。安正娶个母夜叉,就那个儿子还死。”
“不是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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