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似懂非懂,点点头。
孙凤毛又说:“走这条路,就不用在厂里上班,也不需要拿厂标,更不需要接受审查。”
谢兰生低低地“唔”声儿,内心天平开始倾斜。
…………
再回潇湘,谢兰生听同事们说,他不在这三四天市里来位领导,这位领导在开会时问起“北电”毕业生现在在被如何培养,关厂
如果他也“自己拍片”,便不必再受人控制。
人辈子就几十年,而电影要终生学习。他不愿意再荒废,他想要做喜欢事——尽可能多地拍片子。
…………
谢兰生乘火车回趟北京,住在学校大门旁边专利局招待所里,铺10元。
他又把孙凤毛约出来吃爆肚,打听如何才能自己拍电影。
,黑压压。审片进行整天,从上午九点到晚上九点,李贤还有另个导演最后嗓子都说哑,然后,作为平衡,对潇湘厂这两部本来应该被叫停却阴差阳错做出来电影,六大部委毙个,就是李贤《财运亨通》,过个,不过提很多意见让那导演进行修改。同时,严肃批评张富贵。
对这结果,张富贵是想到。他用他“抗命不从”保住其中部,并未全部折戟沉沙。
可谢兰生十分茫然。
他想,毕业以后,整整两年,他都做什事呢?
哦。第年在等待分配,第二年先当副导演,然而片子无法上映,接着又想当正导演,最后搞到玉石俱焚。整整两年,什东西都没出来,他大概是在走背运。
孙凤毛人十分热情,他告诉谢兰生:“咱们自己拍完片子可以试着买个厂标!跟16家国营厂买!拍之前也可以试试!”
谢兰生说:“咱们采用社会资本,买标感觉不太靠谱。再说,这片子买不到。”
“哦……”孙凤毛说,“那就送到国外参赛!只要内容能打动人,会有公司来买版权,在国外播,咱们就能收回成本。但是拿到版权费后,你需要把版权收入拿出来给投资人。你找些肯出资,自己拍摄还有制作,说好如果能卖版权就按份额分配收益。你听说过投资这词吗?买股票也是投资,它可能赔钱也可能赚钱。”
在拍摄《财运亨通》后,谢兰生也懂“投资”,他皱皱眉,问孙凤毛:“国外公司能花30万买咱们电影版权?”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孙凤毛道:“人家都是按国买。你卖给英国,挣份钱;卖给法国,再挣份钱;卖给日本,又有笔钱。你想,世界上有多少国家?再说,30万人民币,6万美元,人家才不觉得多呢。打听过,有些国外公司甚至会花百万美元买版权呢。”
他还剩下几个两年?二十个?三十个?灵蛇在握,却仿佛被遗弃在荒原。
接连发生意外像两根尖刺扎进心里,又快又深,让他很疼。而那些刺就算拔,空创口也是冰凉。他连着几天浑浑噩噩,跟谁说话都没劲儿,只觉周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各种声音糅在块混乱不堪无从分辨,时间仿佛都凝滞。
在空茫和迷惑当中,谢兰生又再次想到摄影班孙凤毛。他之前就听人说,孙凤毛在“自己拍片”。
自己拍。
他又记起自己直在挂念那个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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