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看见你拿走。”莘野根本不想废话,“用不用在这屋搜搜?罗大经,搜出来就不好看。”
到这,罗大经终撕破脸皮,离着莘野好几米远,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哈!真有能耐你们就闹!就打架!就报警!谢兰生,你把拍地下电影让警察们围观围观啊?发现你们在拍地下电影、违法电影,所以坚决划清界限,还带走违法设备,制止你们活动,打算上交,不行吗?!是良民!有能耐就招警察来,看你们那破电影还拍成拍不成!”
谢兰生呆。刹那间,各种声音全不见,他只看见对方唇张合开开闭闭。
原来,罗大经敢肆无忌惮地偷东西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在拍地下电影,咬定他们不敢报警也不敢闹大,有恃无恐。
即使自己上门,都不怕。
莘野看大门开,二话不说,抬起长腿猛地踹,谢兰生只听见“咣”声巨响,就发现莘野把罗大经连人带门块儿踢进去!
罗大经屁股着地,明显懵,好半晌才站起身来,指着两人,问:“你们!你们怎知道家地址?!”
莘野站在大门里边,两只手都揣在裤兜里,高高大大,声音凉凉,问:“罗大经,你想干什。”
“干什?干你娘!”罗大经也站起来,说,“个个都什玩意儿?张继先那好脾气前两天都受不!他以前在国营厂时买烟买酒都是挂账,就你不行!”
谢兰生呆,声音也不禁大:“买烟买酒都能挂账,是因为那是公家钱!是国家钱!”
:“好,谢谢!”
…………
火车开进长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谢兰生和莘野两人马不停蹄地继续走。他们不能不着急,这涉及到全部器材。
罗大经家在电视台小区里,有些破旧。大铁门向两边开着,院子里有群小孩咯咯咯地在跳皮筋。他们那样无忧无虑,让谢兰生感到刺目。
两人径直走上四楼。莘野抬头,确认门牌,看看自己身边人,发现谢兰生并不愿以这种难看方式结束段好开始却又没有任何办法、眼神颓丧,终于有些于心不忍,未袖手旁观,自己抬手轻轻敲门。
谢兰生突然想起,罗大经在进组以后经常建议他准备这个器材那个器材,虽然个个价格昂贵而且看着毫无必要,可他都应,有时借,有时买。
所以,原来,他要那些摄影
“什公家私家?”罗大经说,“对们来说都样!们只是干活儿!他们都给,就你不给,张继先受委屈,就是这回事儿。”他话说理所当然。
“……你们两个商量好?”
“呵。”其实不是。他想走,张继先搭车块儿走而已。
谢兰生把心定定,又继续对罗大经说:“罗大经,你要觉得剧组不好,想退出,也行,可以,给你按天结工资,但摄影设备、录音设备,都是剧组,你要还回来。”
“哪有器材?”罗大经耍赖,开始嚷嚷,“哪有器材?”
很快,里面个声音传来:“谁啊?”
谢兰生呼吸窒——是罗大经本人!!!
他在家!!!他回家!!!
莘野声线明显变,说:“查水表。”
不会儿门内传来悉悉索索声响,门被打开道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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