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野不想再废话,直接上手解扣子。谢兰生总习惯于把扣子扣到最上边,莘野动手解开两颗,看到对方颈子和两边锁骨交界处,喉头滚。
谢兰生把莘野拦,呆呆地问:“你干吗???”
莘野只是又重复道:“衬衫,脱,不要让说第三次。”
话到这里谢兰生也有点明白对方意思,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用,真不用,这样儿挺不错,挺舒服,没事儿。”
“不要让说第三次。”
咔嚓下直接剪,比隔天洗省事多。
…………
《生根》开机六七天后,见谢兰生越穿越短,时不时就注意他莘野终于觉出不对劲。
“谢兰生,”只要不在《生根》片场莘野通常不叫“谢导”,他说,“你这裤子还有袖子,怎回事?越来越短?”
“这个,”不到必要不撒谎谢兰生也没想隐瞒,“因为想再赶赶进度没时间洗衣服。这样挺好,哪儿脏就剪下去,十来秒就全完事,不耽误,有这功夫还不如把《生根》剧本提高提高,或者把表现形式精进精进呢。剪剪衣服无所谓,觉得也挺舒服。”
得算。
把睡觉时间压到最少又把吃饭时间压到最少后,谢兰生无意中发现,“洗衣服”也挺花时间。这个地方没自来水,全都是从井里打,盆盆倒来倒去让他觉得十分麻烦。
可盱眙村灰尘漫天,不洗衣服太脏,太恶心。
他共就两套衣服。
怎办呢?
“……”僵会儿,知道对方想干什那就非得干成不可,谢兰生被莘野气场压到有点受不,服,妥协,小声地道,“那谢谢,等回头儿帮你洗……就过阵回北京。”
“行。”
虽说个大老爷们光光膀子也挺正常,但谢兰生对当人面脱光还有点抵触,于是背过身去,面向书桌,颗颗解扣子,褪下衬衫,露出背脊。他把衬衫团在手里,从另侧肩头上面rou地下扔过去。
莘野放肆地眯眯眼。
对方背脊异常光滑,肩胛骨比较突出,中间脊柱深深凹入,刚才褪下白衬衫时蝴蝶骨上肌肉紧,
“……”莘野再次被谢兰生给震撼到说不出话。他向都注重品位,不能理解糙成这样。
他再次打量对方。
谢兰生皮肤很白,半截莲藕似小臂还有同样白小腿从被剪参差不齐袖管和裤管中露出来,有强烈视觉对比。
“……”莘野努力不让自己骂对方个狗血淋头,深深吸气,说,“衬衫,脱。”
“啊???”
经过仔细研究,聪明谢兰生发现,比较容易脏地方主要就是裤腿儿!这个地方到处是土,两条裤子裤腿儿基本两天就要洗洗。其次呢是两个袖口,因为经常趴着写字。谢兰生不经常出油,领口这些倒是还好。
“嘿……”谢兰生知道。
于是,每隔两天,谢兰生就用大剪刀把裤腿给剪掉截,再把袖口也剪掉截,接着穿。这样他就不用洗,两套衣服足够对付到三周后回北京,顶多中间搓搓领口。
就这样,被剪两次后,他裤子变成九分裤,再被剪两次后,他裤子变成八分裤,再两次后,变成七分裤,越来越短。
他觉得他可真机灵,总能想到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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