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莘野眯眯眼。
谢兰生在他怀里。他们迎着早晨风,谢兰生额发被吹起,莘野轻轻向前弓,便让那些柔软发丝下下似有若无地轻轻拂他脸颊、他鼻端。
谢兰生身上穿着件纯白衬衫。风把衬衫给鼓起来,谢兰生腰在里面晃,细细把,让人想握住。
他也真是握到。
在某个急转弯处,因为终究是不熟练,莘野只觉车子歪,竟是要摔,心里暗叫声不好,接着,电光石火之间,他便揽住兰生腰,“嗖”地迈他长腿,说句“跳!”,就弃车!
“那……好吧,囡囡坐横梁,坐后座?”
莘野说:“不,她是女,授受不亲。她坐后座,你坐横梁。”
“好吧……”谢兰生想:这会不会挡到视线?自己真有莘野说那矮吗?不至于吧?总要给他介绍对象儿邻居经常夸他大高个儿呢。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毕业,就再没人说要给他介绍什对象儿,他还听说有姑娘家十分庆幸当初没见上面。
莘野把车停在路边,条长腿支着车子。谢兰生则站在路沿上,挪动屁股,小心翼翼坐上横梁,调整平衡。他感觉到有点硌,于是下来,脱外套叠叠后做成屁垫铺在上头,重新上去,动动,感觉好多。
因为北京早上还凉,他带件外套,这会儿倒是不用。
天由命。
几分钟后,升旗结束,时间其实十分短暂。谢兰生带欧阳囡囡又在广场晃晃,看主席纪念堂、人民大会堂、人民英雄纪念碑,到八点多才说返程。
然而,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回到锁车地方时,行三人全都发现他们车丢辆!!!
谢兰生车被偷!
“艹……”谢兰生看傻眼,“三个人就辆车,这怎弄?打面包吗?又要十块……”在1991年北京“士”市场中,“天津大发”是主力车,黄色面包随处可见,十公里十块钱。明天起去梨树乡他们就会叫辆大发。
谢兰生被莘野揽着,感觉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就已经从车横梁上到大马路上。而后只听“咣”声,黑二八车轰然倒地,而同时间传过来还有“啊”声惨叫!
欧阳囡囡被砸下面!
“哎呀呀……”谢兰生看不好,赶紧过去扶起车子,把囡囡从地上拉起,拍拍她两只膝盖,问:“摔伤没有?”
“没有,不疼
“行,囡囡。”莘野回头,“等会儿速度起来,你就轻轻坐上后座。”
欧阳囡囡说:“明白!”
其实莘野也从没有让谁坐过自己横梁,不过因为谢兰生在上横梁后调过平衡,他踩,竟然并没非常费力就把车子骑起来。
他捏捏闸,放缓速度,几秒后,莘野感觉车子沉——欧阳囡囡也上来。
“哇!”谢兰生高兴,两手握住车把中间,“莘野,牛逼!还真能带们两个!!”
莘野对钱倒没概念,但此刻却心念动,否谢兰生提议,道:“先带着你们走吧。蹬不动再叫面包,省省。”
谢兰生则看看“二八”,艰难地道:“……莘野,你个人带两个吗?事先说好,可不会带两个人。”
莘野颔首:“可以。”
“不是,你在美国长大……”
“说可以就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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