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说:“知道。”胶片经过显影、停显、定影、干燥等步变成原底片,呈现负像,而原底片只有个,非常珍贵。
他不仅知道,他还去过洗印厂。洗片大厅里充斥着卤化银药剂味道,与胶卷味道混,比荷尔蒙还要迷人。工作台上有剪胶片小铡刀,还有用于做标记白色记号笔。当时那家厂子是用自动卷片剪辑台来剪辑,
对《生根》后期处理,谢兰生在开始打算就是去澳洲做,包括剪辑、配光、冲印、配乐。
在中国大陆,没有电影拍摄许可连冲胶片都不被允许,各洗印厂在接单时首先做就是查验手续是否齐全,因此,谢兰生这部电影必须送到国外冲洗,香港也行。何况,谢兰生也直认为中国这些洗印厂技术水平比较落后,甚至还会出现机械有故障或显影液不稳定这种低级错误,让切都功亏篑。
对于具体在哪国做,谢兰生选择澳洲。澳大利亚是全世界冲印技术最好国家,连好莱坞动作片都经常被送去做后期。澳洲公司态度认真,剪片子质量过硬,懂很多国内洗印厂不懂小门道小技巧,在价格上也并没比香港公司贵上许多。
带着美好憧憬,谢兰生在预算以内选家好公司,叫ABCLAB。
谢兰生资金短缺,他没办法让对方先冲洗个样片出来、他看看再跟剪辑起讨论剪辑方向,他甚至都不能亲自飞去澳洲跟LAB人面对面地讲述要求。他只能在电话里说,让LAB人直接动手剪,而《生根》它是好是坏就全都在念间。
般来说,电影都是边拍边剪,有容错率,剧组导演每拍段都会叫人送去冲印,主创团队每隔几天就要起看次样片,看看摄影、灯光、走位、表演、有没有穿帮。如果哪里出现问题就第时间回头补拍,没问题就让自己厂剪辑师用底片剪,导演正式关机那天剪辑都能完成初剪。可谢兰生囊中羞涩,经不起这样消耗。
谢兰生把分镜脚本复印件寄过去。他绘制分镜脚本格格非常清晰,没有省略,没有火柴人。在脚本上,谢兰生还用英文把需要说明都写好。谢兰生在写时候笔划非常认真,像在对待珍宝,他甚至还花两天专门练习写英文字。英文字贴不太好买,他连跑几家书店。
跟LAB剪辑师打电话时,谢兰生手都在抖,冰凉冰凉。
他用蹩脚英文说:“是这样……是来自中国独立电影人。并不在16家国营制片厂里上班工作,是自筹资金、自己拍摄《生根》这部文艺片。现在,钱只够洗次,就次,所以不能看样片,甚至不能看底片。底片冲好就直接剪,没有重来可能。”谢兰生跟ABCLAB客户部已经沟通过几次,知道自己这25万块都能做些什事情。后期每步都太贵,几万几万。去澳洲也非常昂贵,机票就要好几千,还要吃饭以及住宿。
剪辑师叫Nathan,已经剪20年片子,经验非常丰富,连他也被谢兰生要求给吓到,说:“Wow,谢导,们般不会建议客户选择这种方式。不知道您是否解,底片剪,再想修改就不容易,们建议别动底片、剪copy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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