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咦?”莘野竟然如此狼狈?
莘野继续沉浸在回忆中:“任何时候都在复习。是那时才知道,支0.5毫米笔芯能写满25页A4纸。”
“莘野——”听起来也挺惨样子。
“四次以后,通过,切都是有意义,其他起备考人也全都是这个想法。所以兰生,不要着急,你定会苦尽甘来,你追求都会有,只要最后能到终点也没谁会在意你是开车还是开拖拉机。相信,见过太多人,凡是比较能成事都远远比常人固执,甚至偏执,不达目
“……”好像也有些道理。
因为胶片已经废,后期公司并未开工,资金大头还在账上,大概不到19万,他只花六万六千块,未必不能想想办法,比如,他也刚刚想到,也许可以跟乐凯说请他们当赞助厂商,就能下便宜将近五万……重建团队,重拍《生根》,怎也比上次容易。
想想,谢兰生问莘野:“莘野,你有没有过觉得要挺不下去时候?”
莘野说:“有。”
谢兰生又问:“是什?能说说吗?”
情吃。
他就躺在自己床上,枕着小枕头,抱着小被子,对天花板胡乱发呆,真恨不得长睡不醒。
这种状态直持续到次日大早。九点左右时,谢兰生接到远在上影厂莘野电话,问他胶片怎样,澳洲那边收到没有。
“莘野……”
“嗯?怎?”
“嗯,”莘野声音四平八稳然而却能安抚人心,“在Harvard考CharteredFinancialAnalyst时候几次有过这种感觉。”
“……什?”什FinancialAnalyst?
“中文可能叫作特许金融分析师?想进投行就要拿到这个资格。虽然是学经济,但是想要hand-onexperience。”投行最爱名校学生,然而名校眼高于顶,在本科培养阶段很少开设金融、商科,觉得太low、太市侩,而Finance本身并不难学,工作以后都能上手,于是投行非常青睐他们这些经济系,毕竟也算相关专业。
“哦哦哦……”谢兰生不非常懂。
莘野继续说:“那时候考四次才终于是通过,跟它整整耗两年。每天复习15个小时,吃饭两个小时,睡觉七个小时,其他什都不做。因为久坐,很少喝水,还患上肾结石。”
突然听到莘野声音,谢兰生委屈上来,有点儿像流浪狗,头脸湿漉漉:“莘野……如果,说如果,澳洲后期出现问题,胶片全都不能用,切努力都白费,你认为,还应该坚持下去吗。”再开机就是第三次。正式开机是第次,祁勇还有岑晨加盟后开机是第二次,现在……
这是不是老天爷在阻止他做这件事情?
莘野声音冷静,透出微凉,却带着奇异力量,他说:“那就重做。”
谢兰生却莫名觉得莘野站着说话不腰疼,他颓丧道:“重做?说起来简单……”胶片废,即使是他都有点想逃避。
“做起来也简单。”莘野还是八风不动,宛如能把切看透,“兰生,再难,难道能比上次更难?只要心里可以接受,重做只是重复劳动,不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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