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小心地抿
口，又抿口，觉得味道果然醇厚，口干果口红酒，不知不觉全喝光。
莘野直慢条斯理，靠着椅背，十分轻松，淡淡笑着，看谢兰生。
到最后，谢兰生突然又想到个非常重要
问题，连忙又问：“对莘野，用银行卡去取现金是不是也需要密码？存折要密码，银行卡应该也要密码吧？”
“当然。
在中国就张卡，怎
可能没有密码。”
“、张？唯张？再也没有其他卡？那取完立刻还回来。”听说莘野就张卡，谢兰生傻，“所以，密码是？”
“哦，对。”谢兰生都差点忘，他还要钱购买机票。都灵电影节组委会只管报销不管买票。
莘野问：“还是你要现金支票？”
谢兰生忙说：“不用不用！”现金支票太高级，只在港片里面见过，会烫手。
等谢兰生揣好卡，莘野指对面酒杯：“喝完再走吧，来这地方不咂摸口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好哦。”谢兰生也正好馋酒，说“谢谢”，学着港片里样子，将细长杯脚卡在中指以及无名指间，往上滑，手掌拖起杯身：“这样？”
“是借2500。”谢兰生认真地纠正道，“拍完马上就会还。”
“行，”莘野哂笑，“借2500。”
莘野抬手，用修长几根手指把左手边桌子上张卡片推过去，说，“这是在美国visa，可以支付国际货币。”
“谢谢……”他们两人手指尖分别按在卡两端，几秒钟后莘野撒手，谢兰生把卡片拿来，细细地看。
他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个叫做“银行卡”呢。前年中国银行才发行长城卡，后来工商银行又发行牡丹卡，可谢兰生并没去办，还在使用银行存折。
为莘野刚刚给他们整1500英镑。
所谓“打折”是个谎言。直接打到无需借钱看起来会比较可疑，莘野认为这样就好。
…………
接着，谢兰生又去“北京饭店”贵宾楼，找莘野借那两千五。
北京饭店贵宾楼是中港合资五星级，十分气派。谢兰生穿破洞鞋趿拉趿拉走过大堂，来到侧小酒吧。
莘野却没立刻回答。他喝光最后口，把玻璃杯撂在桌上。他翘着长腿
“不是，放下。”
“……”
莘野伸手，直接拉过谢兰生食指中指，轻轻搭在杯脚中间，又将他拇指按在另外边，让谢兰生用三根手指捏起杯脚，说：“正常拿这个杯子，不要碰到它杯身，否则人身体温度会影响到酒味道。”
“嗯嗯。”
“晃晃是可以。”
莘野继续说：“字幕公司肯定会问持卡人名字、卡号，过期年月。你就回答……在用这张卡片是莘野，姓莘，名野。”
“嗯？”谢兰生耳朵动，“不是Yves？”
“不是，定国籍时改过名字。”
“哦哦……”
“还有，”莘野又推过去张卡片，“这张里面是人民币，可以支付来回机票。”
酒吧里，莘野正在靠窗独酌，他桌子上还摆放着几样小食品，大多是干果。
谢兰生到对面坐下：“莘野。”发现莘野给自己也点杯红葡萄酒。
莘野问：“来？”
“嗯。”
“要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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