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手捧着广告,没吃晚饭,而是在正常人应该吃完晚饭点儿,站在各大酒店门口,对看着像电影人各国游客派发广告。他穿着《生根》T恤衫,边发,边对对方宣传:“您好!是中国电影人,电影《生根》入围都灵主竞赛单元,5号展映,欢迎观看!”
有人对他十分鄙夷,可更多人报以微笑,接过传单看上面字,其中几个穿西装甚至与他聊几句,问他为何作为导演却亲自来发宣传单,谢兰生总不卑不亢,都笑着答:“没资金做宣传!但是非常希望《生根》可以被人亲眼看到。”对方总能表示理解。
谢兰生在隔壁酒店还有对面酒店门口发好大波广告,回到自家“官方酒店”时间是晚上9点。他深感这里作为官方酒店才应该是主要战场,于是偷偷摸摸爬上顶楼,把广告从每间房间门缝里偷偷塞入。
他做贼似,有服务生经过时就老老实实装在走路,没有任何人看他时就做贼似塞小广告。酒店共500个房间,他想着,能塞多少就塞多少,被赶出去就被赶出去吧,反正后天就展映完毕……如果被谁正好
两侧挥挥,“来!”
听到这个奇怪要求,莘野只是笑笑,满眼宠溺,就微微地蹲下身子,抱着兰生两条大腿,用力,举起来。
“好好!”谢兰生手把广告按在树上,另只手用胶条粘,还拍拍,确保广告被牢牢地站在这颗树干上。
谢兰生在莘野臂弯中不自觉地扭来扭曲,莘野两道目光平视,正好就能看到……他盯着对方,想,这小屁股还挺肉。
他们贴半个小时,贴15张广告出去,主会场南面树上八张,北面树上七张,谢兰生觉得差不多应该可以达到效果。停车场在几十米外,前来参加电影节都应该能看到广告。
…………
因为广告还剩不少,晚上,谢兰生又想出个“骚扰”大家主意来。
他就住在官方酒店,知道在目前这个时候这家酒店里全都是电影行业从业者,有制片,有导演,有演员,有销售公司销售主管……
而且,不止这家酒店,旁边家、对面两家应该都是电影人。虽然肯定有很多人住在别处,比如市中心,但也定有很多人住在附近,比例大概半半。
他想到这层后,又赶在那复印社关门之前印1100张《生根》广告,刷是莘野在美国visa国际信用卡。这回他还十分仗义,把同在都灵孙凤毛(第章、第三章)那部电影也印在背面。说起来,孙凤毛筹备工作比谢兰生完成早,可凤毛用广告公司摄影机来拍电影,那家广告公司只有周日才借机器,加上凤毛自己剪辑,也耽搁不少时间。另外,孙凤毛电影《玩耍》也重拍过,跟谢兰生是难兄难弟——因为没有冲印资质,孙凤毛请家早已不冲电影胶卷厂翻出废弃洗片槽让他下班过去用用,对方应,可没想到,那洗片槽年久失修,工作半竟卡住,他扑到洗片槽上拼命拉也没拉出来,胶片废掉好大截。孙凤毛那部电影虽未入围主竞赛单元“都灵19”,却进入其他单元,也有机会卖掉版权。谢兰生自然是希望大家都能走出路来,便把凤毛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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