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个洋人而且感觉脸孔很熟,回忆半天,想起来——原来是Bill,文艺复兴国际销售总监,他在酒店塞广告时被那个人当场抓包。
Party餐食都是日式,而且看着十分高档,有寿司、有刺身、有牡丹虾、蒲烧鳗鱼、炭烤和牛,还有静冈甜瓜,都用精致盘子盛着。谢兰生对生东西其实还是挺发愁,不过,他也只能蘸蘸酱料,夹进嘴里,抻脖儿吞下去,不带嚼,感觉还没有家里西红柿鸡蛋好吃呢。
当party将要到高潮时森田
“……”谢兰生想,莘野这人……
他又问说:“共多少?”
莘野回答:“不到2000。”随口胡诌。
“人民币?”
“废话。”
领带结被滑到位置,莘野擎着领带结右手食指自然而然地落在谢兰生小颈窝里,隔着衬衫似能灼人。他顺着衣领看上去,能看到精致喉结、柔软颈子,然后是下巴、嘴唇。
被人这样抵着自己最脆弱喉管,还被这样盯着,谢兰生也呼吸变急,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半晌后他终于收眸,舔舔下唇,口干舌燥。
莘野也没继续看,他帮对方整理领子,又扯扯下边,让谢兰生自己接过西装穿上,把扣子系好,给他收拾西装领子以及下摆,最后叫人转过身去,面对镜子,问:“还可以?”
“挺、挺好。”
“那直接就这身。”
有吗。”
“去看看。”
Sales不久后迈步回来,手里提着条领带:“这个行吗?挺搭配。”
莘野垂眸看看:“也行。”
说罢,他把兰生上身西装扣子解开,让对方先把它脱掉,又把衬衫领子竖起来,垂着眸子,手指灵活地系领带。在系领带时候,他手指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对方胸膛,下又下,他只感觉指尖发热。
谢兰生叹:“好贵啊。”
莘野:“…………”
…………
晚上,谢兰生又穿上西装,去参加日方party,或者说,去蹭日方party。森田没请莘野过去,谢兰生也不好带着,毕竟是去白吃白喝。
日方party十分典雅。大厅铺着柔软地毯,九张桌子散布其中,巨大吊灯倾泻而下,四周墙壁装修考究。大厅正前方有个台子,背景全是电影海报。森田小姐和其他人全在忙着招呼客人,谢兰生则挥挥手,并没有过去叨扰。
“嗯……”
“去试衣间换回来吧。”
“好……”
谢兰生在试衣间里浑浑噩噩换回衣服,又糊里糊涂地走下楼,跟着莘野出店门,沿着大路走阵,才猛然间想起什:“莘野,你刚付完账?”
莘野轻轻瞥他眼,说:“没付,抢。”
谢兰生不会系这个,只能弯着脖子干瞅。他低头时后颈修长,像天鹅。
最后,要收紧领带结时,莘野道:“抬头。”
谢兰生不盯着看,然而莘野声音带磁:“再抬点儿,看眼睛。”他比谢兰生高12厘米,这样来角度正好。
谢兰生便抬头看他,莘野此时垂着眸子,睫毛宛如蝴蝶翅膀。莘野手拉着领带,手执着领带结,知道对方在看自己,也掀眼皮,而后望着谢兰生眼睛,手缓缓缓缓地滑上去。
他们两人就对视着,身影映在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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