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似有蚂蚁在爬,叫他既麻且痒。
他想伸出舌尖舔舔,却克制住,而那缕檀木香气还萦绕着,久久不散。那香仿佛顶级迷药,让谢兰生头晕目眩。
莘野道:“再说?”
“……”
“还说不说?”
“啊?”
“饭要凉,先吃再说,也不差在会儿。”
莘野早就发现。谢兰生在用餐时也会直谈论角色,他大脑每分每秒都是电影、都是摄制,闲不下来,几乎顿顿要吃冷。而晚上呢,因为神经过度兴奋,他睡不好,四个小时准会醒次。电影消耗他生命,也支撑他生命,谢兰生乐在其中,他却心疼。
“好……”
然而,谢兰生虽嘴上应,可每次吃不两口他就定会再说话,莘野教训也没有用。
时候掌机流行,里面只有个游戏叫什“俄罗斯方块”,些演员很喜欢带。
“行。”莘野说,“其实……现在想想,四年前太随意,挥霍天赋。如果是现在,会每天从早到晚穿着‘王福生’戏服,体会角色,不换下来。”
这四年来,他成熟。他知道,如果想为兰生担纲他要更加勤勉才行。表演永远没有上限,要看,要学,也要反思。这四年来,他在片场都是投入,在拍冲突场次前他会告诉对方演员不要聊天、不要谈笑,否则可能影响状态,有时候,直到部电影拍完他跟反派都不熟悉,在杀青宴上才会说:“抱歉,在戏份全结束以前不希望关系太好。”正是因为这些努力作为华人他也被尊敬,而这切,在最开始,只是为脱胎换骨地出现在爱人面前,让他讶异、让他喜欢、让他觉得自己不同。莘野相信在《圆满》中谢兰生会明白切。
谢兰生说:“莘野……”
“没问题……提前默戏。”莘野夹起颗豌豆,“虽然30分钟有些久。”
“……”谢兰生是真不敢吱声。
他唇缝闭得死紧,真怕稍微启开点莘野就会再来次,把他推入更深深渊。
而对面莘野却像完全不懂“见好就收”,将那只手收回以后便撑住自己下颌,看着谢兰生,还用刚刚封过唇食指指尖无意识似敲敲耳侧脸颊,低低地笑声儿,说:“让你别说话,不是不让你呼吸。”
“……”谢兰生把眼睛垂下,在对方注视当
反反复复三次以后,见谢兰生又擦擦嘴,开始谈论,莘野微微倾过身子,说:“兰生。”
“啊?”
莘野眼睛只盯着他,眼瞳很黑、很深,而后右手越过桌子,伸出食指,点在谢兰生右边嘴角上,沿着唇缝,从右边嘴角,缓缓缓缓划到左边嘴角,宛如处理拉链般,轻轻说:“乖,别说话。”他手腕带着香水,有幽微檀木香气。
谢兰生唇水润柔软,触感极好,让人想要换成舌尖细细摩挲。
“!!!”被莘野食指指腹在唇缝上从左探到右,谢兰生呆。
“为什?”
“因为……”莘野抬眸,似笑非笑,“巧,‘郎英’跟还挺像。”
“!!!”
谢兰生把眸子垂下,含含混混地承认说“当时可能有些参考”,就急忙把话题引到对郎英探讨上。
他滔滔不绝甚至可以说是喋喋不休,手舞足蹈半小时后,莘野突然打断他:“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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