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学时
天基本只会睡上五个小时。不喜欢虚度人生，总觉得是浪费时间。”
“……然后呢？”
“然后，在过去
四年当中爱上
每个夜晚。”
谢兰生没说话。
这时，房间里日光灯管出故障，暗截。在昏寐光线当中，莘野目光贪婪地在谢兰生眉眼流连，他声音低沉，说：“因为你能来会儿。”
演员副导演华国光回想刚才那段内容，对谢兰生说：“谢导谢导，哈哈哈哈，您可真够懂男人！”
“？？？”谢兰生知道华国光36岁还没结婚，直都在游戏花丛。
“嗨，男人就是那
回事，他们爱太致，就是年轻、好看。说白吧，喜不喜欢，那全都是性欲作祟，没有谁是非她不可，小姑娘们才被电视给忽悠得晕头晕脑。”
谢兰生：“……”
华国光又说道：“咱中国人还算好。有次说个朋友追他老婆追年，几个老美都直咋舌，说他们叫女孩去date，对方sayno就换人。”说完看莘野眼，觉得美国长大他应该非常赞同自己。
这太拼。
没这样儿。
柳摇捂着自己嘴，边呛水边说话：“没事儿……真没事儿！还是演像点好。”
“柳摇小姐，你这真是……”祁勇说，“拍电影比命还重要啊？！你这要把命搭进去啊？！”
“哪儿就有那夸张。”柳摇喜欢漂亮，手握着她黑发，手梳着，“比起后期剪，演肯定更加打动人呀。”
：“知道啦。”
可后面事实证明柳摇根本就不知道。
接下来段戏是，李芳芳把头脸扎进接满水洗脸盆里，濒临死亡，再拔出来，她想窒息却又不敢。
谢兰生意思是柳摇三秒就拔出来，他可以用后期剪辑把意思给表达清楚。
可没想到……
那些梦境，历历如画地供他在夜晚追寻他踪迹，然后在梦醒后提醒自己那疯
可莘野只轻笑声，没说话。
等华国光走以后，莘野站在兰生面前，两只手在裤兜儿里，高高大大，垂着眸子，说：“如果真那容易就能替代还好呢，那四年也就不会……’”
莘野没说后面话，可谢兰生猜出来，大概是“那痛苦”。
“谢导。”
“嗯？”谢兰生也两手揣兜，向后靠在大白墙上。
谢兰生也同意这点。
刚才看着柳摇表演，他真被震撼到。李芳芳那种绝望简直把他给吞噬。可想而知，经过些镜头语言，比如特写，这段在大屏幕上肯定非常触目惊心。
她是真燃烧自己。
…………
收工以后，对剧中感情变化谢兰生也有些伤感。
柳摇双手掐着盆边，把她脸埋进水中，而后直都没出来，前后足足两三分钟。她吐出小气泡儿个个浮上水面，而后，越来越慢，越来越小，象征肺里已没空气。
谢兰生：“……”
就在兰生想把柳摇硬从手里拽起来时，柳摇“哗”地下扬头，鼓风箱般哈哈喘气，宛如条上岸鱼，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到脖子全是红。
仅仅过十来秒钟，她就再次扎下头去。
这样过两三次后谢兰生都看不下去，对祁勇喊“卡卡卡卡”，命令柳摇别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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