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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野拎着今天早上打印好沓东西,打开车门,坐进主驾,点火,推挡,开出车库,蓝牙院门感受到莘野手机发信号,平滑地向两边打开,谢兰生在三楼主卧目送莘野缓缓离开。
中国矿业总部大楼离中央别墅
吃完已经是两点半。感觉时间差不多,莘野随意冲冲,又把头发吹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套上西装、打上领带、戴上手表,点儿不着急似。灰湖绿色衬衣和无烟煤色西装,别人穿上肯定显丑,莘野却能完全压住,派矜贵,气势压人。
“莘野,”谢兰生还有点担心,他轻轻地圈着对方腰,抬眸,道:“……对不起。”
“嗯?”
“因为下甩出亿,夜回到解放前。”谢兰生还记得,2000年10月,莘野创建深蓝影业时,账上就是3500万人民币,莘野自己掏出来,分都没让别人出。
莘野简直被逗笑,两手捧起对方脸,在谢兰生眉心上十分小心地啄啄:“别担心,小事儿。”
被那家民营银行中止流程当夜,谢兰生是自己睡,莘野则坐在书房里面,搜索信息,寻求突破。
这是唯同意深蓝用版权来当质押。这家银行若不同意,其他再问也没用。筹款方式当然还有,比如融轮资,但是具有较大风险,可能损失管理权限。对莘野与深蓝来说,用电影版权申请是最安全方式。
他翻出“中国矿业”在去年财务报表,把损益表,里面包括销售收入和净利润等等东西,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页页地翻过去。中国矿业已于2001年在香港和纽约挂牌,而它作为上市公司,财报自然需要披露。
没多久,莘野就把财报读完,右肘撑在边扶手上,食指摸摸自己下唇,笑声儿。
第二天大早上,莘野准备好早餐,把谢兰生叫醒下楼,而后,走到落地窗前,给他知道与中矿老总认识个朋友打电话,请对方问问,他与余日强能不能在这两天见个面,他有些重要话。
“……”
“谢导,”莘野又说,“要不是你在这,不是回中国,不会开深蓝,不会投资任何电影。”
“……嗯,”谢兰生在莘野下巴上吻吻,再吻吻,说,“切顺利。”
“会。”
而后他们接吻告别。也不知道怎回事,对谢兰生舌尖儿,莘野永远探寻不够。他向沉稳,只对这人着迷痴狂,开始四年没变,后来八年也没变,上瘾甚至越来越深,他无法除掉分毫。
朋友办事非常靠谱。仅仅过个小时,他就打回给莘野说:“今天下午四点钟整,余日强有个小空,15分钟左右。莘大影帝您要愿意,就到中矿总部去,地址是……到前台登记下,访客需要打印名签。”
“好,”莘野说,“谢谢。”
“嗨,不客气!”
接着莘野吃早餐,跟谢兰生报备说,今天下午四点钟整他要走趟中国矿业,白天不去深蓝影业。谢兰生问自己爱人是不是有解决方式,莘野回答“80%”,兰生又问具体细节,莘野却是没再多说,只道,等真成再告诉他。
对恋人吃过早餐,莘野把碗扔进洗碗机,上楼睡四个小时,而后准备二人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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