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又布好灯光,咔嚓咔嚓连拍几张,自己感觉还挺满意,蹬蹬上楼扯来画架,开始画。
他是个学导演,人体根本不在话下,他在过去也曾经为莘野画过。有衣服。
画着画着,谢兰生脸全红。
莘野轮廓、莘野五官、莘野肌理、莘野……他想起在电影当中Rose笑Jack“你脸红”。
莘野自然注意到。
“嗯?”
可能因为酒精刺激,谢兰生“噗”地笑,说:“莘野,你去躺到沙发上,想拍你……还有画你。”谢兰生舔下嘴唇,又继续道,“用这蛋糕打马赛克,把……遮遮。签上名字,署上日期,你就带着你蛋糕给留个人生纪念。”
“你——”
“好好,”谢兰生还挺兴奋,他两只手推莘野,“去洗澡去洗澡。”
莘野有些无奈,只好撂下叉子站起来。
“好,”吻结束,莘野说,“去吃蛋糕吧。”
“好。”
桌上插着支玫瑰,蛋糕上面写着“恭喜首映”。
两人边吃夜宵,边讨论刚结束《见钟情》首映仪式,莘野还去酒窖里面挑瓶葡萄酒,贵腐甜白,产自1947年滴金酒庄。
谢兰生发现莘野不是般不喜欢甜——他把自己那块蛋糕奶油都刮到边,只吃剩下部分!
行啊。”
兰生双手插兜,靠着墙壁,轻轻笑声儿。
让人干啥都行吗?
…………
到家已经12点。
当画到某部分时,兰生抬头,咬牙看看,而后垂眸画几笔,再抬头,大惊,叫:“
再次回到楼客厅,莘野腰上围层雪白雪白浴巾,他问:“要躺成什姿势?”
谢兰生想想,说:“就《泰坦尼克号》里面那个经典姿势吧。Jack画Rose时Rose姿势。”
莘野哂:“行。”
谢兰生帮莘野摆出片中半侧卧姿势。很奇怪,明明莘野是个男人,可摆出来却十分硬朗,点儿也不柔媚,谢兰生又蹭蹭蹭蹭拿来刚才那些奶油,把莘野浴巾摘,把手上奶油糊。
莘野摇摇头,纵容。
“喂,”谢兰生说,“这些奶油全浪费吗?”
“不喜欢太甜。”
“那也不要扔掉吧……”
“嗯?”
“莘野,”谢兰生两手捏着木制餐桌边儿,抻长脖子,说,“今天晚上这个蛋糕对来说非常重要……想留下当作纪念。想拍照还有画画,当作自己人生电影里不能缺个分镜。”
莘野说:“准备个蛋糕。起庆祝电影首映吗?”
“好,”谢兰生笑,“尝尝。”
“嗯,”莘野深深地望着他,道,“谢导,再说声‘恭喜’。15年过去,电影终于公开放映,切都会越来越好。”
兰生知道眼前人从始到终在陪自己,从《生根》到《见钟情》,他见证他切。在中间那四年里,两人虽然从未联系,莘野也是在陪他,他绝非是踽踽独行。谢兰生有些心动,把莘野按在门上,又送上自己吻,缠缠绵绵。
谢兰生想,莘野爱自己14年,自己爱他则是10年整,现在差距依然很大,但,等两个人老,累,莘野爱自己84年,自己爱莘野80年,听上去就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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