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首映,内容比较多。
谢兰生刚写完日记,莘野便敲响房门,说:“兰生,首映影评送过来。”早报已经都上市,他助理刚刚才把各方评价理好送来。
谢兰生:“……嗯。”他本来想写完日记再去翻看媒体评论,上网上看,也买报纸看,现在正好,不用自己亲自找。
他心里还挺紧张。能首映无比开心,但另方面,他也开始有些担心:他谢兰生商业片会被大众所认可吗?他拍文艺片是成功,拍商业片也能行吗?兰生不像绝大多数电影创作者般边蔑视大众口味、边想赚大众钱,他是敬畏大众口味,只是兴趣不在于此。现在,因为别原因他在努力学习迎合,可是,他想,这样能成功吗?会挨批吗?会被骂吗?他是不是只能摄制没市场文艺片呢?何况,他迎合程度有限。
不同于文艺片,商业片“成功”“失败”如此简单如此直观,只要大众反响不好,这部
压床新毛毯,夜无梦。
次日早,7点半多,谢兰生两腿发软,到楼吃早餐,回到客厅,看看画架,又捏起几支铅笔,继续画昨天画。
他把昨晚拍照片用手提电脑放出来,看几眼,画上几笔,再看几眼,再画上几笔。
对珍贵某些瞬间,他喜欢拍,也喜欢画。照片更真实、更细腻,但画能带着他当时心情,也带着他当时爱。“画”不只是画对方,同时还是画自己。而且画画需要作画人仔仔细细地观察,把对方每个线条都完整地还原出来,这样,他能更加清楚对方身上每个细节,用笔记住对方当时样子。
描着描着,再次脸红。
画完,谢兰生又掏出本子写这周周记。这是他个习惯,从1996年就开始。他会记录每个星期看什、听什、做什、想什、甚至吃什喝什,这个星期是如何过,给以后自己翻阅。对与莘野点点滴滴他书写得尤为详细,不想丢失,不想忘记。
他周记是“书信体”,和九年前他给莘野“回信”是同个格式,起笔全是“莘野”+冒号,正文里面提到莘野也全都用“贝儿”指代。而每封信结尾上,替换“今天,距爱上你还有xxx天”是“今天,们起xxx天”,这个数字越来越大,从三位数到四位数,从“1”开头四位数,到2开头四位数,再到3开头。谢兰生也直猜测:这个数字最后会是多大呢?万多?两万多?能到三万吗?三万话他们两个要在起82年,感觉似乎比较勉强,但值得期待。这些周记落款是无不是“yoursever,兰生。”
因为会拍照、会画画,有时候,对有影像些事比如电影首映式,再比如二人纪念日,谢兰生会轻轻标上照片、视频编号,方便以后随时查找。对没影像某些瞬间比如不经意邂逅,再比如突然惊喜,谢兰生也会随手画点当时场景草图,只要认为是“重要”。
谢兰生觉得,这种东西挺有意义,这些周记加上当年给莘影帝补写信,纪录着他拍完《生根》、被告白后辈子,也可以说,是他真正人生自始至终。
这些东西莘野也会经常性地帮他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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