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VCD盗版碟流行起来,觉得是个希望,被看到个希望。于是,请莘野来拍《圆满》,又次参加影展。《圆满》柏林擒熊以后,盗版商们毫无反应,就带着剧组人在全国租碟社问,让老板向盗版商们反馈这个市场需求,最终,盗版出现,那时候欣喜若狂,在大街上跑起来。
1997年……
2003年,永远都忘记不。11月1号那天下午,在新开图书城漫无目随便溜达,却见到《看电影》杂志总编辑张学文。在那里,张总编对透漏,“民营公司不需要跟大制片厂买厂标!”“流程变,在前进!”“电影局要给您解禁!”
他没说错。2003年11月30号,在电影局与青年导演座谈会上,跟其他独立导演被电影局正式解禁。
而
家里当时鸡飞狗跳,被打无数顿。可很开心,真开心,好像,戈达尔激烈情绪、特吕弗人性洞察、斯科塞斯慑人张力,都触手可及。
可实际上不是这样。
毕业后,被分配到国营电影制片厂去工作。为有上片机会主动放弃留京名额,然而最终还是失望。当时拍片需要厂标,们单位年个,大导演们还不够分,刚毕业只能等着。有回,厂里必须筹备、摄制关系户部电影,文学部问圈,没有导演愿意沾,而为可以上片大刀阔斧修改剧本,可临开机时,厂长却让把“总导演”给有关系其他人,只能当执行导演。拒绝,继续蛰伏。到1991年3月,听见厂长说,“谢兰生要锻炼五年才能真正承担重任。”不知道,这是因为不“听话”,还是因为新毕业。
可是,“等”会耗尽才华。那天,决定自己拍片。当时对自己说:“你好,叫谢兰生,已经毕业两年,再不拍片就要死。”想,为何画家可以画画,作家可以写书,导演却不能拍电影呢?偷偷拍,再偷偷卖,管不那多,蹲监狱也认。作家不能只当助手,画家也不能,别人片跟片完完全全是不同。
于是开始筹备《生根》。
当时很难。为筹资,到公园演过猩猩……为…………中国境内不能冲印,把片子送去澳洲,澳洲海关开箱检查,胶片见x光,报废,切又要重新开始……】谢兰生把点滴在纸上写出来。
另起行,兰生又道:
【再次非常幸运,《生根》入围都灵影展。没资金去打广告,只能站在酒店门口,或站在会场门口,边发宣传单,边说:“请来看看片子!请来看看片子!”那个时候,参加影展、卖掉版权,在欧美电影节和电影院中被放映,是唯二见光机会。何况,也必须还清欠债。
结果大家都知道。回来被禁8年。
1993年,《美丽海》入围戛纳,1994年,《山坎》《黑白》退出影展,就觉得挺没意思,欧美参展挺没意思,于是,带着自己几部片子在咖啡馆私下放映。有回,在举着大黑布遮某咖啡馆天窗时,跌下来,摔断腿,在医院悄悄哭,想,“好想被公映啊。”“真,好想被公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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