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还有市场以及观众。”谢兰生说，“遥远将来审查、分级比较可能双管齐下。审查把握
些因素，分级负责另些因素，比如,bao力，个官方控制，个民间控制，这样不少内容就能上
。不过，中国电影没好莱坞几十年
成熟机制，好莱坞大制片厂出品10部保证不亏，可咱们……现在，如果审查基础上再加分级等等东西，每部电影市场更小，电影公司盈利更难。准备工作也包括这些。”
“是……”
兰生其实并不认为电影可以真正自由。相反，他早清醒而又悲观地认识到件事情：它始终在政治当中，无法挣脱，艰难求生。
美英法等没有审查，可是人们可以发现，虽然它们没有外部审查，却有内部审查，或者说市场
后算账，“谁给过就等于谁犯错，就等于谁觉悟不够高”。在这样机制之下，从业者从专业角度阐释电影说服其他人，争取更多行业自治，而不是行政管理。
他还是觉得现今标准太严太严。打个比方，商业片中“负面现象”必须已经被解决、已经不存在，“当下问题”不被正视。第二位拿“欧洲三大”大导曾呼吁分级，电影局则回复他说“电影全部代表中国”，可问题是，中国就是这样复杂呀，因为复杂，才立体，才勾人。
经常有人说导演们“摄制烂片还怨审查”“怎
xx能拍好片子，你不能？”兰生觉得十分无语。在正常状况之下，总有些人想拍或者擅长这个题材，也有些人想拍或者擅长那个题材，百花争鸣。“A擅长拍某个题材，那BCDE都应该擅长拍同个题材，他们要是拍不出来他们就是破烂导演”逻辑完全是狗屁。
…………
到下午，谢兰生跟电影学院个领导又聊聊，同时还有加州大学个终身教授，研究娱乐法。
谢兰生想说，如果审查必须存在，那它未来发展方向该是“人治”变少，“法治”变多，可是，中国娱乐法、电影法这个领域片空白。人才、教材完全没有，相关规定片混乱，娱乐产业市场规模、法制建设并不匹配。美国娱乐法、电影法研究则十分活跃，加州大学法学专业直包含相关课程，也提供硕博学位，于是，谢兰生跟电影学院大领导提嘴，政法大学、电影学院是不是能开设课程，培养人才，从法制那条路来推动审查前进，比如，完善电影公司行政诉讼流程。
中国2004年就开始草拟《电影产业促进法》，也是“文化产业第法”，“文化法治第步”，可据说，其中进展并不顺利，许多问题悬而不决，到现在也没出来[注]。
他们几人想谈甚欢。看出来，电影学院那个领导对增设“法学”也觉新鲜。目前，电影产业投融资、版权保护等也要律师。
再出来，谢兰生跟那个教授自然而然地继续聊。
“分级目前并不现实，准备工作是很多。”那个教授说，“首先，如果电影施行分级，各电影院如何保证少年儿童无法进去？能全做到吗？《未成年人保护法》执行力度直很软。这个部分不做推进电影分级无法实施。”“第二，目前中国电影盗版依然横行，十分猖獗，这个问题不解决掉电影分级还是不现实。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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