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小病他养天,翌日立即去东厂,遇见他人都向他道贺恭喜升迁,还说蔺如丝被撤职,现在他在锦衣卫也是人之下万人之上。
韩齐脚步轻又乱,仿若踩在云端,直走到属于他那间屋子,坐在里头如同尊雕像,尊心乱如麻雕像。
“韩大人,棘手案子。”
韩齐抬首接过密折,打开瞧,瞳孔瞬间收缩,在他养病短短天,厉帮竟被锅端,全抓回东厂!
股冷意爬上韩齐,他眼前似是出现张倾国倾城面容,芙蓉面毒蝎心,正用看透切目光注视着他……
林乐天将水晶缸子放在地上,接过药碗,对小太监道:“放院子里吧,寻个阴凉地方,晒不着日光。”
小太监忙道:“是。”抱起水晶鱼缸出去。
乐天拿着药走到床前,往韩齐眼皮子底下递,“喝。”
韩齐接过碗,低着头没喝,紧攥着碗沿沉沉道:“九千岁为何对属下如此关怀?”
因为你英俊,想与你探讨生命大和谐,乐天心里偷偷道,冷淡道:“喝药。”
,“你……”
“醒,”乐天微微挣挣手腕,没挣开,拧眉冷冷道,“松开。”
韩齐这才发觉自己正攥着林乐天手腕,忙松手要起身,“九千岁。”
乐天拍拍他肩膀,“躺着吧。”
韩齐心头剧烈地跳动,因发着热,心跳得更厉害,马上要跳出来似,他艰涩道:“九千岁怎来。”不是说谁也不见不肯出来吗?
宫里,乐天喝着无味豆腐脑,心道:小王八蛋,你是男主
韩齐沉默会儿,将苦药饮而尽,他得大约是风寒,自从皇宫出来,他得风寒没有次是喝药,只靠苦熬。
他喝完药,林乐天微咳两声,想拿帕子,又想起把帕子扔给韩齐,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以手掩面,闷闷地又咳好几声才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好好为陛下当差。”
他说什意思?‘为陛下’当差?难道他真要死……韩齐盯着他,因刻意留心,很清晰地瞧见他垂下手指缝里沾丝丝血迹,他很快地将手指缩回宽大袖袍中。
“保重身子。”林乐天单薄身影再次投入日光中,这次他没有回头。
韩齐头更疼,手上拿着药碗撑在床沿,久久不动。
乐天没答,将帕子扔在他耳边,“自己擦。”团着手走出去。
韩齐望着他背影,双唇张着话到嘴边竟是想挽留,当然他立即克制住,屋门打开,透进日光,林乐天穿着雪白素衣,在光中近乎透明,他在门口短暂地弯弯腰,似乎拿什东西,然后他转身回来,手上捧个水晶缸子,语意平淡道:“给你送来,堂堂锦衣卫百户屋子里怎连张案几都没有?”
两条赤鳞鱼在里头绕圈,扑腾扑腾出水声,溅出几滴水到林乐天脸上,林乐天皱皱眉,似是有些手足无措。
韩齐看着这副光景,不由笑下,他意识到自己笑,立即更深地沉脸。
熬好药小太监端着药跑来,“千岁爷,药熬好。”他进来瞧见林乐天捧着水晶缸子,立即大叫道:“哎呦,千岁爷,您手怎能捧这个呢?奴才拿着。”但他手上端着药又脱不开手,时有点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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