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轻轻点点头,“谢谢。”
那伙计得句谢,很满意很快乐地走,杜云棠都听到他嘴里哼曲子。
乐天拿筷子,将面里
乐天眨眨眼,“你是?”
“是您戏迷呀!您金盆洗手那天,是没抢着票子,要不然准得去,”伙计说起这事眉飞色舞,“您唱贵妃醉酒太好,太美,说实在,这棉城姑娘小伙全拉出来,那在您面前没个能站得住脚!”
乐天对着他很感激地笑,“多谢抬爱。”
“哎呦,您客气,”伙计面上浮现丝羞涩,“今天真是碰好运,您能来们馆子喝茶,实在太高兴!”
乐天很宽容地看着他,面上直带着温和笑意,“以后会常来。”
“个人说什呢?”
乐天倏然抬起头,他吓跳,是真吓着。
杜云棠站在他跟前,见他脸都白,淡笑道:“胆子小呢。”
“人吓人,要吓死人。”乐天又习惯性地飞他眼。
杜云棠手插在口袋里,玉树临风,“走吧,不是说要去喝茶?”
杜盛明溜,留下杜云棠与程乐天却很尴尬,其实他们也不是头回遇到这样误会,只是杜云棠心中坦荡,他不怕人说,这次杜云棠却觉着有些怪异,仿佛是心中有鬼。
“云棠,”乐天慢慢上前,“这附近有家茶馆子,听人说还不错,去喝杯热茶?”
杜云棠强笑下,“你去吧,还有事。”
乐天沉默,手慢慢捋着猫背脊,低低道:“那你忙去吧,注意身子,别忙得太过。”
杜云棠应身,转身走,他走好几步,数次想要回头,又硬生生地忍住,到狭窄路尽头,终于还是回头望眼。
“那咱这儿可真是蓬荜生辉!”伙计还要说,杜云棠重重地咳声,沉声道:“还点不点菜?”
伙计这才发觉自己说太多,悻悻地转过脸走。
乐天抿唇笑道:“你跟他都是戏迷,你不要那凶呀。”
“跟他能样吗?”杜云棠不服,他与程乐天可是朋友。
伙计似乎是特意关照乐天,上茶和点心速度快得很,且点心与龙须面都是满得恨不得漫出来,“程老板,您慢用。”
乐天上前,“你不是说忙?”
“再忙,茶还是要喝。”杜云棠心想凭自己时猜想就冷落程乐天实在是不公平,因为程乐天也只有他个朋友而已。
茶馆子里人还不多,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杜云棠摘围巾,点壶碧螺春,又点些瓜子点心,问乐天:“你要什?”
“这里龙须面不错,来份吧。”乐天对伙计轻声道。
那伙计应下,却道:“您是程老板吧?”
程乐天还站在院子里,抱着猫儿,他身段窈窕,即使冬日里穿得多两件仍然是很单薄,仰起头对着空中轻轻呼口热气,又低头抚抚猫,嘴里不知自言自语地说什。
反正在杜云棠眼中,瞧着就是很可怜样子。
“小猫猫,你说跟你爸什时候能在大浴缸里玩上回?”乐天捏捏小猫猫嫩爪子,小猫猫柔顺地‘喵’声,任由他玩。
乐天:“哦,你说快,叫别着急?好饭不怕晚?嗯嗯,有道理。”
系统:“……”这人有猫以后更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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