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枕流轻骂声,正要抬手脱卫衣,忽然听到洗手间传来‘嘭’声。方枕流手忙脚乱地扯下卫衣,忙疾步走到浴室前,拧上门把手又顿住动作,低沉道:“喂,没事吧?”
“没事……”
里面传来尹乐天沙哑毫无生气声音。
方枕流心横还是拧开浴室门,尹乐天正坐在浴室小凳上,衬衣脱半,松松垮垮地挂在苍白纤长胳膊上,脸上毫无血色,半靠在淡蓝色墙上,额发遮住他眼睛,鲜红干涩嘴唇缓缓呼气。
“怎样?”方枕流走过去,摸把他额头,温度应该正常,“是不是低血糖?”
更何况他们已经说开,尹乐天有伤病才选择退役,方枕流现在对尹乐天没什太大恶感,公事公办,切都是为比赛。
“想得明白就好,陈雪青经验很丰富,跟着他多找找感觉。”乐天喝口水慢慢站起身。
“手怎样?”方枕流极快地说道,因为说得太快,四个字说出个字效果,要不是有系统不情不愿地告诉乐天,乐天还真不知道方枕流在说什。
“没事。”乐天说着,在方枕流眼皮子底下抖抖手。
系统:……真能装啊。
开六把,三把对面到时间就直接投降,方枕流听陈雪青指挥,几乎住在中路,中路拿优势,两个人就上下路来回抓,陈雪青毫不客气地拿方枕流当工具人。
结束之后,陈雪青对方枕流笑下,“中路有野爹就是舒服。”
方枕流不善在游戏下与人交流,其实在游戏里他也是相对沉默那个,他摘耳机道:“你也不错。”
宋和扑到常文月背上哇哇假哭,“月月,没有你可怎活呀,教练为什要拆散们这队苦命鸳鸯。”
常文月拍拍他肉嘟嘟手背,“已离婚,勿念,大家好聚好散,不要拉拉扯扯。”
乐天喘口气,“没事。”
方枕流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早就因为父母离异而选择独立,十六岁就开始打职业,个人独来独往惯,做事情很有自己主见,他直接道:“去叫队医
方枕流皱眉,“你少打两把。”
刚刚他们排两个小时,尹乐天在他们后面也起排两个小时,没有教练会这样做。
乐天没接话,直接擦过他身边上楼。
方枕流看着他上楼,拖着脚步,整个人像块在太阳底下将要晒化雪糕,他精气神又没。
方枕流收拾下凌乱桌面,也跟着上楼,打开房门就听到浴室有水声,又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不该回想画面。
余飞翔意犹未尽,“教练,solo把再睡,怎样?”
“累,直接睡吧。”乐天摘下耳机,他感觉手有点发抖,很细微,但抖动存在感很强。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勾肩搭背地要下去吃宵夜,方枕流向不吃,拒绝陈雪青邀请,等其余四个人下去之后,他眼神落在尹乐天手上,起身走过去,道:“你上次说对,游戏理解有问题。”
刚才与陈雪青双排,方枕流能明显地感觉到两人想法碰撞,当他跟着陈雪青走时候,他野区确刷得没那舒服,但赢得更快。
方枕流职业精神没得说,既然尹乐天说得是对,就算他之前很不喜欢尹乐天,也会接受尹乐天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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