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峰紧搂住乐天,小声道:“怜奴,心口疼,你给揉揉。”
乐天:“……皇上,风寒还会心口疼?”
郑元峰低声道:“会,不信你传太医。”
乐天:传个屁……别以为不知道你们是伙。
郑元峰折腾来折腾去,撒娇卖痴闹几天,他倒是没事,伺候他乐天却真染上风寒,倒在榻上涕泗横流,眼睛鼻子全红,症状极为严重,与先前郑元峰装模作样形成鲜明对比。
放纵过后,郑元峰神清气爽,但仍装作副病尚未好模样,搂着乐天在被子里耳鬓厮磨,“娘曾说,们胡人若是看上个人,便要去草原猎只狼,剥下狼皮毛赠予对方。”
乐天轻声道:“璇嫔这样做吗?”
郑元峰淡淡道:“不曾。”
乐天:“为何?”
郑元峰:“她入京,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草原。”
却被郑元峰拉住,郑元峰深深凝望着他,“不必,此处便有蜜糖。”搂过乐天腰,深深吻下去。
吻结束,乐天唇间全是药味,却也并不是郑元峰说那般苦,他疑惑道:“这药不苦啊。”
太医知道郑元峰是装病,哪敢开苦药,碗药尽力在口味上平衡得方便入口。
郑元峰面不改色道:“大约是病,所以口中额外犯苦。”
乐天:……
郑元峰心虚道:“怜奴,朕……替你念经祈福?”
乐天翻身背对着他,团在被子里小声咳嗽,后脑勺乌发随着他咳嗽微微颤着,郑元峰俯身搂住乐天肩膀,低声道:“都是不好,传风寒给你。”
乐天:……谢谢,别把傻逼传给就行。
乐天吸吸鼻子,弱声道:“每年冬天都会病上场,并不是因为皇上。”
郑元峰轻叹口气,他装病时,千方百计作妖想让乐天稍稍心疼于他,如今乐天病,他什都不用做,郑元峰
在老皇帝为病重皇后悲痛欲绝时,璇嫔主动应下生殉事,她说——“没有什好给他,人给,心给,罢,干脆连命也给吧。”
乐天缩缩脖子,已经不短头发摩挲过郑元峰手臂,郑元峰转脸捋把他短发,柔声道:“明年开春,去草原上猎只给你,可好?”
乐天皱皱脸,“阿蛮,莫要滥杀生灵。”
郑元峰对他不解风情已经习惯,低头咬咬他嫣红鼻尖,想逗逗他,又忍下来,“你说如何便如何吧。”
乐天脸色松,郑元峰大掌轻抚过他脸孔,双唇慢慢靠近,极浅地在乐天唇边微微亲下,眼神幽幽地凝望着乐天,在这瞬间,他仿佛与他母亲璇嫔重叠成个人,正全心全意地爱着个此生无望人,那样悲哀又那样幸福。
于是喝口药,便要亲口,不知不觉郑元峰手已落在乐天银色内衫结扣处,被乐天紧张地按住,“阿蛮,你病。”
郑元峰拿过他手里药碗随意玩案几上扔,药碗滴溜溜地打个转归于平静。
郑元峰正色道:“听闻得风寒,出身汗便能好。”
乐天脸微微红,“裹着被子睡会儿便能出汗。”
“怜奴说有理。”郑元峰把将人拽下,拉起被子罩住二人,在黑暗中咬住乐天唇,低声道,“那便……起裹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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