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天苍白手指慢慢滑过手上金箔面,“请鬼。”
“那太好,就是。”宋慈大方坐下,在下面篮子里也拿张金箔,“谢主席,别人过生日吃蛋糕吹蜡烛,你过生日烧纸钱,够别致啊。”宋慈手指翻飞,拿金箔快速地折个纸飞机。
谢乐天缓缓道:“个人,死也没人烧纸,早点烧,到下面也能富甲
严冬脸色像吃坨屎,想说又不敢说,最后还是憋住,宋慈走以后,严冬去趟枪械处,“老刘,狱长是不是让你弄把力道很小枪?”
“是啊,弄,”老刘正在制图,他是个少白头,四十多岁头白发,抬头对严冬道,“接下来打算去哪?听说葛南要被个娘们占。”
严冬听这个就烦,板着脸道:“葛南也就那样,这个天,能热死人,哎,问你,狱长是不是让你给那枪裱个花?”
老刘似笑非笑道:“严冬,你走时间太长,狱长事也敢这随便问?”
老刘话说出口,严冬就感到背上凉飕飕,确是,天高皇帝远,他走得太久,都快忘宋慈心狠手辣,忙闭嘴,“就瞎说,瞎说,走。”
这个蠢货强。
他打伤何禀成当然不是因为何禀成拉下谢乐天手,没那个争风吃醋必要,宋慈抬起手里枪,对准靶心,没有扣下扳机,对严冬道:“葛南线你撤出来,也没什事做,东三区在建医院,你去搭把手。”
这是个肥差,严冬心里明白这是宋慈在补偿他,心里乐开花,泛到脸上就是个俗气又谄媚笑容,“谢谢狱长,狱长定好好干。”
“别太有主意,让你去搭把手,不是让你去发号施令。”宋慈收回枪,扔给严冬,对他道,“你试试。”
严冬拿枪,开三枪,成绩平平,他惊奇道:“这枪力道这小。”
农历七月十五是谢乐天生日,中元节,俗称鬼节,谢乐天对生日很郑重,他活天不容易,常怀感激,并不怨愤,每年生日都代表他与这个世界对抗成功年。
谢乐天很擅交际,朋友有很多,生日却不喜欢大操大办,晚上自己个人在家,厨房煮碗不断长寿面,谢乐天吃完之后,就去院子里折元宝,过几岁生日,就折几个,折个烧个。
宋慈来时候,谢乐天正坐在院子里棵槐树下折元宝,面前个火苗乱跳小火盆,照得他苍白脸红光满面。
“谢主席。”宋慈声音很小,因为面前画面带点森森鬼气,谢乐天像个艳鬼抬起清丽眉眼,“宋狱长。”就连呼唤宋慈声音也像是从地底里传来。
宋慈大步向前,谢乐天坐是个藤椅,火盆旁还有个空着藤椅,宋慈道:“等人?”
宋慈微笑笑,“多小?”
严冬老实道:“几乎没感觉。”
对于宋慈来说,这种枪根本没法用,他下手习惯重力道,这枪他徒手都能掰折,“不错。”
“这小力道枪,威力倒还行,拿来防身不错,狱长,们现在做这个吗?”严冬在葛南待三年,几乎是成个土皇帝,现在回来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窍不通,他们这里什时候也做这种小玩意。
“送人。”宋慈伸手把枪夺回来,自言自语道:“得再裱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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