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范东来急得心口发疼,眼冒金星,直接也昏过去。
范宣从未骑过马,可他不知怎能下就上马,双眼赤红地揪着马鬃,马吃疼,飞也似地跑起来,范宣在马上东倒西歪,几次险些摔下,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他只知道——薛乐天要走……
马儿路从人多街道跑到郊外,范宣是不要命地跑法,范家人时也未曾追来。
“哥哥——”范宣绝望地呐喊,天地苍茫,他找不到个薛乐天,“哥哥呀——哥哥——”
“阿宣!”
船夫乐,“从江南出去,没有个不回来,您是进京赶考吧?京城,那可比江南差远,您以后定会惦念着回来。”
乐天笑笑,不置可否。
又过会儿,船夫说没问题,可以开船,乐天应。
船缓缓荡开,天色已近傍晚,夕阳逐渐染红天,霞光弥漫,扁舟轻移,乐天手中花微微摇晃着落片花瓣在水中。
船夫热情道:“郎君,这有干粮,要用吗?”
抬起眼道:“都要。”
来时孑然身,去时满怀鲜花,乐天捧着大篮花朵朵地看,细细地去闻那浅淡香味,不知不觉露出笑意。
渐渐,江南繁华被抛在脑后,马车驶出城外,上京要走水路,乐天已经提前订好船,还是豪华私人船,马车行驶到河边,乐天远远地已经看到船,对车夫道:“在前头停下吧。”
怀抱着大篮花,乐天给车夫锭银子,之后便上船。
船夫是个威武中年汉子,对乐天道:“郎君,稍等,再瞧瞧天气。”
身侧忽然出来呼唤声,范宣猛回头,看到白色身影,不顾切地跳下去。
站在舟头乐天吓跳,“快!快靠岸!”
范宣在地面滚几下,爬起身,瘸拐地往江边白色身影方向跑去,他口鼻都流血,心里却是爆发出股前所未有力量,“哥哥!”
“阿宣——”乐天急匆匆地踏上岸,险些脚踩空落入水中,船夫吁
乐天正要回答,隐隐约约却像是听到喊声,似乎由远及近地传来,他探出船舱,凝神去听,脸色慢慢凝重,对船夫厉声道:“回去,往回划!”
“啊?”船夫不明所以,“这才刚出来……”
喊声似乎越来越近,乐天焦急道:“快,快回去!”
范宣心口骤疼地倒下之后便陷入昏迷之中,府医全都来,却是诊不出个结果,昏迷天夜,到傍晚,范宣忽然睁开眼睛,未等焦急范东来露出欣喜神情,范宣即,bao突眼珠,大喝道:“哥哥——”瞬间撞开众人,冲出去。
范东来惊愕不已,忙下令去追,多年前幕仿若重现,范东来心急如焚,比那次更要着急,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口,却是见范宣推倒门口骑马过来盐商,下便上马。
乐天撩袍坐下,“好,不着急。”
船夫低头看眼,“哟,怎还带这多花?”
“路上买,”乐天微笑道,“瞧这花生得鲜妍。”
“确实不错,不过这月季味道淡,您要买,应该买些茉莉。”船夫乐呵呵道,“娘子从前就是卖茉莉。”
乐天捻朵在鼻尖轻嗅,“下回……如果还回江南,就买捧茉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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