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会去哪儿,反正……咱们总在
范丹对他胸无大志无话可说,没话找话道:“你这花样倒是新鲜,竹叶蝴蝶,这是什古怪搭配,真是从未见过,这绣娘手艺也是粗糙,竹叶绣得如此肥大,失风骨。”
“不觉得很好看吗?”乐天伸手,神秘笑,“回去,家里等着用膳。”转身拂袖潇洒离去。
范丹想起当年薛乐天那高傲古怪不可世性子,如今却是云淡风轻,他似有所悟,面上先是无奈,随后却是欣慰笑。
他曾以为那两人互为孽障,却是桩冤孽,未曾想冥冥注定最终倒是良缘。
世事真是难料。
乐天摇头,“小傻子,这是鹅。”
鹅肉难炖,里头肉全都炖不烂,乐天咬口就放弃,范宣郁闷道:“炖好久。”
“别难过,鹅本就不用吃肉,咱们喝汤就好。”乐天轻声哄道,面上忍俊不禁。
范宣依旧闷闷不乐,龇牙咧嘴地咬几口,却是死活都嚼不烂,丧气地吐嘴里缠绵鹅肉。
乐天见他垂头丧气十分可怜,捏捏他手,“今晚……和快活快活?”
倒水喝。”
范宣放绣绷,乐颠颠地去给薛乐天倒水,他喜欢伺候薛乐天,薛乐天使唤他越多,他就越高兴。
范宣倒水,两手捧着,小心翼翼地端到床边,仔细地吹好几下,“哥哥,慢点喝。”
乐天看他那正经模样就忍不住勾唇笑,低头抿口,更是忍不住笑开。
范宣也跟着齐笑,他不知薛乐天为什笑,反正薛乐天笑,他心里就高兴,也就跟着笑。
那年秋天,年方十九柳家小姐出嫁,嫁是韩王世子,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京中之中传为佳话。
京城个僻静优雅小院子里,乐天靠在范宣胸膛上,轻声道:“阿宣,要走。”
“走?”范宣焦急道,“哥哥,你……你……”
乐天见他急得语无伦次,轻摸摸他脸,“知道,你想跟起走,是吗?”
范宣焦急脸色冷静下来,松口气,欢喜道:“自然要跟着哥哥,咱们去哪里?……不想回江南。”
范宣眼睛亮,又小心翼翼道:“你病呀。”
“病,发身汗就好,”乐天勾住他脖子,在他侧脸映上个鹅汤味吻,“让多留些汗。”
范宣心中微痒,扔那难嚼鹅肉,直接扑向他可口薛哥哥。
来年开春,薛乐天去参加科考,得个不高不低名次,范丹深以为憾,“以你才华,怎可能才第十六名。”
“不是很好。”乐天淡然道,他面上神情祥和,垂下衣袖上绣翠绿竹叶,竹叶上却是翩翩蝴蝶。
“傻子,这是凉水,你还吹半天……”乐天掩唇轻笑,眼中散发出柔和光芒。
“啊,忘,这是老早烧水,”范宣懊恼道,“去烧水!”放水杯,又火急火燎地跑。
被个傻子用尽全力地爱着,乐天觉着很幸福,歪着脸靠在软榻上笑又笑,仰起脸望向帐幔,他好像……越来越无法抽身。
晚膳时,范宣果然炖汤,舀汤又夹几块好肉,端着去床边喂乐天,乐天看那汤又是笑,“这是鸡汤?”
“是啊,”范宣理直气壮,“买最大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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