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算
……”庄子非说，“讨厌就讨厌吧，讨厌也没关系。思凡，你好好地休息，
去医生那里。”他得问问医生，凌思凡
身体到底有碍无碍。之前医生
直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兄弟，还问庄子非“患者是你哥哥还是弟弟啊”，庄子非憋好半天，最后才吭哧出来句“他是同学”，同时心里觉得可悲哀可悲哀。他那
喜欢凌思凡，那想要成为他“家人”，但对别人也只能说“他是同学”而已，这样状况看似无法改变，也许自己会在想念当中终此生，直到闭上眼那刻才能真正放下几十年执念。
“……随便你吧。”凌思凡说。
……
正式检查时有局部麻醉，凌思凡并没有觉得非常难受，只有种酸酸涨涨感觉，不过等到晚上麻药劲儿过，他就感到有些疼。这种检查，虽说般不会对身体有害处，可是毕竟也是碰到脊髓液，不可能像皮下静脉抽血样简单。
凌思凡叹口气：“你不要慌，还没怎，现在乱想也没有用，也许根本没什事。”凌思凡从来都不会为不确定未来而苦恼。“虚惊场”固然是世界上最美好词语，但它同时也说明人将时间、心思用在没有回报事情上面，属于无用功种。
“嗯……”虽然应句“嗯”，可实际上庄子非担心、着急点都没减少。
“你吃午饭吗？”
“没时间弄，吃几根萝卜就过来。”
“又是萝卜……”凌思凡问，“你属兔？”
知道凌思凡要做骨髓穿刺时，庄子非风般地冲进病房。
“思、思凡……”他说，“你怎？”
“没什啊，有些贫血。”凌思凡道，“做个检查，以防万。”
“万、万是什……”
“贫血非常严重，治疗效果不好，医生担心是MDS，所以骨穿看看基因是否异常。”凌思凡用电脑搜下然后调转方向给庄子非看，“就是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是由于骨髓造血干细胞无效性增生所导致，造血病态，无序又无规则，数量和质量都不行，需要频繁输血，最后造血干细胞可能会衰竭，三分之人会因感染、出血等等死亡，三分之会发展为白血病，还有三分之命大终生依靠输血生存。”
更加郁闷是，他对麻药还有点过敏，直吐个不停，吐到最后嘴里全是苦味道，他很讨厌狼狈不堪自己。
庄子非直都在他身边，
“属龙啊。”
“……”
庄子非说：“萝卜……萝卜谁都喜欢。”小学时，因为喜欢吃胡萝卜，庄子非奶奶便笑他是兔子国国王，最喜欢兔子他听心里挺美，回家还跟父母学话，从此也经常自称是兔子国国王。
“就讨厌。”凌思凡说。他对食物不是很感兴趣，硬是要说话，就只喜欢肉和鱼等荤菜。
“你……”庄子非说，“你怎能讨厌它呢？”你可是皇后啊，要做出表率。
庄子非听就傻：“不……不要啊……”
他眼瞳瞬间变得湿漉漉，好像有晶亮东西正在乱滚。
“……你哭什啊？”
“没有哭……”
凌思凡仔细看看庄子非。虽然并没有眼泪掉下来，但是眼睛水灵得很不正常，明显就是有层薄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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