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凌思凡叹口气,“睡得不太死,偷会知道。”
庄子非重点却是偏:“为什不太死?”
“不舒服吧,总爱往边滑。”庄子非那天在医院里说得对,他入眠程度确是不太深。
“哦,”庄子非抬起只胳膊,搭在前面人座椅靠背上面,另只手啪啪啪地拍着自己胳膊,“思凡,你靠着肩膀睡吧,就不会再滑下去。”肩膀面积太小,光靠肩膀同样不行,但只要他将胳膊抬起来,凌思凡就绝对不会睡不安稳。商务舱座位很大,庄子非用力地伸着胳膊,才将指尖搭上前面座位。
“不用。”凌思凡摇摇头,“不过这趟航线还真是不方便,竟然只有商务舱没有头等舱。”
由于没有直飞航班,两个人在温哥华转机,之后飞往埃德蒙顿,在旅途上花十几小时。
凌思凡在飞机上面睡几觉,而庄子非那个“睡觉能力很强”人,却是直醒着,折腾来折腾去,会儿给他把毯子盖好,会儿又在飞机颠簸时替他把安全带牢牢系上。
“……你也睡啊。”凌思凡说。
“不,无所谓,两天不睡也很精神。”
凌思凡道:“其实上次就想说,你生活太不规律,就算睡眠质量很高,对身体也不太好吧。”
到周四,庄子非对凌思凡说:“你什都不用准备,带着你工作需要东西,还有换洗衣物就好,旅途过程当中可能会用到切东西都交给。”庄子非知道凌思凡很忙,所以他尽量将琐事都揽到他身上。
“你不会有遗漏吧?”
“说什呢?”庄子非难得地展现出很自信语气,“你忘记职业吗?可是经常在外面跑呢。”
“那行程呢?还有住宿?”
“也交给,你不用管。”
“问过你……”庄子非泄气。
“没有在怨你,这班时间最好。”凌思凡将庄子非胳膊拉下来,“也睡几觉,并没有
“思凡,你在担心吗?”说完,庄子非美滋滋地笑,“放心,会注意自己健康,至少身体很好,没有贫血。”
“喂……”
“你毯子总滑下来,你不可以再生病。还有……怕有人偷你东西。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出来,半点岔子都不能出。”
“……怎可能?”
“万有你对头公司人认出你呢?于是偷走你电脑查看机密内容。”电视里面好多都这演。
“……好,”凌思凡说,“那就明天机场见。”
“不,到‘霄凡’接你去吧,不太放心你自己开车。”
“……嗯。”最近几天,不上班时候,庄子非几乎是寸步不离——早上将他送到医院,然后陪着他打吊针,中午到外边去买饭,午后将他送到“霄凡”,最后在晚饭前带着大堆菜来接他回他家。为给他补充营养,没顿饭都很丰盛,各种猪血‘鸭血之类更是经常出现,让凌思凡觉得怪恶心。
每次只要凌思凡开口让庄子非回去,庄子非就会露出委屈表情,说“是你告诉医生,是你‘家人’……是你对医生说,会叫陪你……”凌思凡大感头痛,以前他觉得庄子非很傻,可现在凌思凡却是感到,他有点搞不定对方,而且似乎越来越搞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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