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亮时，他发现庄子非还在。
然而，他总是有不安全感。
每隔十几秒钟，他就睁开眼睛，看
看庄子非，确认对方还在。也不知道是为什
，他明知道对方没走，却还是想用视力捕捉他。
庄子非问：“你这个样，还怎睡？”
“……”凌思凡不说话。梦里面
孤独让他心里发颤，他不想要再回到刚才那梦里。
庄子非想
想，伸出手隔着被子握住凌思凡手腕：“这样总行吧？你不需要睁眼，
能感受到，知道在这里。”
挣着就醒。
他想要拿起手机看看表，却冷不防失手将它摔在地上，手机落地发出“咚”声。
“……思凡？”庄子非在门口轻轻地问，“你还没睡？不会又偷偷地在工作吧？”
“没有。”凌思凡哑着嗓子说，“做个梦。”
庄子非轻轻拧开门把手，问：“……是做噩梦吗？”客厅昏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柔和身上线条，使凌思凡觉得这个人似乎会发亮。
“……”
如果庄子非敢握他手，他定会抗拒。
不过，凌思凡想：手腕……就手腕吧，何况还隔着被。
两人间气氛非常美好。在这美好气氛中，凌思凡和庄子非都默契地保持沉默。
这夜，凌思凡很难得地中途次都没有醒——之前他每晚都会醒个三次回，小时睡。
“可能算噩梦吧。”
“……”庄子非没出声，他转身掩上房门，将凌思凡放衣服椅子搬到他床前，说，“接着睡吧，陪着你，等你睡得熟再回家。”
“不用，你也早点休息。”每天做饭，也不轻松。
“没事，闭上眼睛，听话。”
“……哦。”不知为何，白天和VO明枪暗箭地厮杀凌思凡，真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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