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因为不平,花朵总是滑到笔记本中缝去,让人于是看得清楚全貌,于是凌思凡用手将花朵捧着,让庄子非拍张照。
接着,凌思凡就代替庄子非发微博询问花种类,他说:“在南美森林里面发现花,谁知道这个花名字或种类?”
还不到五分钟,就有多条留言。在大堆“不知道”中,有条评论异常突兀:“呵呵,捧花手不是你,你手没有这白。在和谁起做标本?上条微博里那个人?”
……“”凌思凡震惊于网络这东西可怕。庄子非很久没有去拍照,也很久没有发新微博,上条还是班芙回来后他整理出“最
他并不排斥记者采访。每次有文章称赞他,他都会感觉到更多意义,好像在与过往剥离。
然而,过去听过所有话,都不如庄子非话让他心颤,可能,对方是真情、是假意,当事人是完全可以辨明。
以往他很清楚,这大世界多他个不多,少他个不少,离不开他人都已经不在。原来其实在某个世界中他依然还是不可或缺吗?
病床上庄子非又说道:“立体标本,也容易。”庄子非说,“干燥处理之后放进盒子,或者干脆配好环氧树脂,商品名称叫水晶滴胶,将花朵封在透明立方体中。”
“那样好像更好些。”
凌思凡看着庄子非,觉得眼前这人真特别天真、美好,他甚至有些怀疑,世界上再没有像这样人。
庄子非身上有种孩童般气质,同时,又充满经历过大风浪自豪气概。这两种截然不同特质,竟然能在同个人身上毫不违和地被体现出来。到底需要如何坚强,才能让心中那些花在被,bao雨洗礼后依然显得尘不染。
“子非……”凌思凡伸手接过笔记本,低头仔细看着里面花,“果然是好漂亮。”
“对吧?”庄子非说,“这些花更配你,比玫瑰要好看。”
凌思凡又忍不住笑:“又不是什绝世美人。”今天,和庄子非说话,他总忍不住笑。往常那些沉甸甸地压在心上东西,好像长翅膀,忽然之间就轻盈许多。
“是呀,那样可以保有花朵本来形状,不会因为被压平而变得丑。”庄子非接过话头,“那以后就都送给你立体,你个个地摆在架子上。”
凌思凡垂下眸子,问对方道,“这花是什花?”
“不知道哎……”庄子非说,“只懂得动物事……”他是个野生动物摄影师,非常解野生动物习性,平时也喜欢看相关节目,听那些他早已知道事,不过对于植物,他懂也只比普通人多点而已。
凌思凡伸手摸着花朵细软花瓣,说:“不知名字,有点可惜。”
“嗯……”庄子非想想,“好像,可以发到微博上面,@些专业人士,问问。”
“怎就不是啦……”
“你别讲瞎话。玫瑰都配不上,需要用地球上最美花来衬,怎也要是能惊艳世界那种吧?”海伦啊,之类。
“不是瞎话。”庄子非小声说,“你惊艳世界。”
“……”这句句,讲凌思凡头都有些晕。
果然是喜欢被夸奖,凌思凡忍不住地想:小时候总是被人忽视,所以渴望更多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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