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操场到新教学楼要跨过大半个学校。虽然现在还不到上晚自习时间,但校园里已经几乎没有学生走动。进入高二以后,很多班级老师都会要求学生们提前到教室进行自习。也就是沈旭辰仗着宋英语脾气好,再说,他还真不缺这点学习时间,因此每天都会在晚饭后去练习下吹箫。
到晚上,程以华就变得特别有精神。整个晚自习时间,他都没有睡觉。除去抄作业花小半节课,剩下时间,他都用来自己和自己下棋,下还是围棋。他有副浓缩版围棋棋子,只需要小半张课桌就能把棋盘铺下。
蒋浩盯着程以华看好阵子,看他自得其乐很有套。蒋浩收回目光时又看眼沈旭辰手中《西方绘画史》,沈旭辰正面带欣赏。蒋浩再看下自己手里密密麻麻写满字作业,终于忍不住用头敲击课桌桌面。明明自己才是学渣啊,看在学渣都在认真写作业份上,请问那边两个学霸你们就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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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华和双胞胎起吃完晚饭。保姆把碗筷收拾好,很快就离开学校。顾望舒没留太久,她还有衣服要洗,匆匆回寝室。剩下程以华和沈旭辰对视眼,沈旭辰说:“要去大操场那边练习吹箫,你呢?”
“起去。”程以华说。
沈旭辰便和程以华并肩走着去操场。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大操场位置偏僻,这时候并没什人。程以华脱校服上衣,把衣服垫在草坪上,说:“你就坐在这里吹箫吧,去跑步。”他本来不是个爱锻炼人,但可能是因为暑假时跟着新兵被操练过吧,他也许是不舍得自己练出来肌肉(沈旭辰猜),因此现在每天都会注意运动量。
沈旭辰取下箫罩子。以前,他常个人跑到偏僻地方练习吹箫。那个时候因为没人注意,他完全可以把箫放在系统格子空间里,到地点再把箫拿出来。可现在不行,程以华喜欢跟着他,他要是凭空变出支箫话,会吓到人。
好在程以华这个人并不烦人。他总有自己事情要做。就好比现在,沈旭辰心意地吹着箫,程以华就沿着跑道慢慢地跑着。谁也不耽误谁。
什,刚吃过饭以后最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高中男生都是不信这个——就算信也不会按照这个准则去养身——班里好几只篮球爱好者都是放下筷子就抓紧时间跑去篮球场。再说,程以华慢跑倒也不能算是剧烈运动。
个小时过后,沈旭辰收起箫。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操场那大,沈旭辰已经看不见程以华身影。
这附近都是树。钱湖高中历史悠久,即使老校区弃之不用,这里已经算是新校区,但校园内树也有二三十年历史,郁郁葱葱,很是繁茂。沈旭辰觉得有些冷。好在因为箫声停,他只等三五分钟,程以华就跑到他面前。
程以华头上都是汗水,沈旭辰递张餐巾纸给他。程以华胡乱地擦汗,捡起地上衣服,就和沈旭辰起走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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