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她早就过不下去这样日子……可是,奶奶对她不好,但有,有爸爸,还不够吗?们现在又不和奶奶起住!她为什要离婚?她为什不要?”万宝珠眼泪又掉下来。
别人家事情,不好胡乱评论啊。沈旭辰听得出来,万宝珠对她妈妈感情也很深,但可能是因为离婚这种事情是她妈妈提出来,所以万宝珠现在对她妈妈有些怨气。沈旭辰犹豫下,说:“你都说,你爸爸妈妈很爱你……也许是有什你不解,离婚是两个人选择……无论如何,你得好好,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学校里用还是冬季作息表——直要到五劳动节放过假之后才会改成夏季作息表——中午没有午睡时间,但实在累得难受,大家可以在教室桌子上趴会儿。徐征冬就是赶回去睡觉,他要是不趴会儿,整个下午都会没精神。
服用过光明之泉沈旭辰表示,只要晒会太阳就可以萌萌哒,中午不用歇!
等沈旭辰终于忙完督查生工作,已经快到下午上课时间。这个时间点校园是十分安静,路上看不到来来往往学生。三月天,阳光那好,沈旭辰停下步子,眯起眼睛抬头望天,时之间,他什都没想,又觉得想很多。能活在这温暖阳光下,他忽然觉得很幸福呢。
为享受阳光,沈旭辰绕点远路。路过电话亭时,沈旭辰听到有人在哭。他用眼睛余光瞄。正哭着还是个熟人,正是高时高二也连任学习委员万宝珠。
出于绅士风度,沈旭辰不知道是该装作无视给女士留点面子比较好,还是该递上纸巾不让女士个人哭泣比较好。他正犹豫着,万宝珠已经看见他。万宝珠胡乱地擦眼泪,挤出个笑容,打个招呼说:“沈旭辰。”
沈旭辰叹口气。他从兜里取出包纸巾,递给万宝珠,说:“你……还好吧?出什事?”
这问,万宝珠眼泪又快掉出来。
丝毫不嫌弃地上脏,沈旭辰陪着万宝珠坐在路牙子上。想到班里最近传闻,沈旭辰咳嗽下,非常认真地说:“……那什,觉得,如果个男人真喜欢个女人,他是绝不会让自己女人流泪。学委大人啊,你这优秀,放古代都能干掉皇帝自己当女王呢,何必为个不值得男人哭泣。女孩子总要对自己好点。”
说真,沈旭辰并不擅长安慰别人,尤其不擅长安慰女孩子。万宝珠却被他逗乐,她仔仔细细地擦干眼泪,嗓音沙哑地说:“不是因为失恋,班里人乱说。最近很难过,是因为爸爸妈妈离婚。奶奶很重男轻女,从记事起,她就和妈妈不对付,因为嫌弃妈妈生个女孩。们家又是居民户口,不能生第二个。但爸爸很好,他是个非常老实人,只会笨拙地对、对妈妈好……”
“因为奶奶和妈妈不对付,爸爸就带着妈妈出去打工……除过年,他们般不会回来。爸爸说,这辈子只会有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他都会给百分百爱。那好爸爸,那好妈妈,都不知道为什他们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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