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像军营样地方,强壮船员们在这里走来走去,巨大战舰横列在海湾中,货物小山般堆放在码头上。伴随着海风吹来咸湿闷热潮气,远处海浪波接波打在岸边沙滩上,带来许多褐色海带或海藻,码头高高木支架上长满硬壳海洋生物,它们密密麻麻,看上去有些恶心。
走到船员们聚居所,对守门人提出要见见这里船长,可
男人们对这个船长破口大骂,位夫人也插嘴道:“上次见过他,他脸上疤太可怕,而且身体像熊样又高又大,如此凶恶丑陋男人还是第次见到。”
疤痕?心中忽然动,急忙问艾文:“他是英国人吗?”
“不知道,他说熟练拉丁语和法语,但是他船队从不出入英国通商口岸。”
“他脸上有道疤?是鞭伤吗?”
“是,您见过他吗?从眉心沿鼻子直到嘴角,非常可怕。”艾文摇摇头说。
在教堂工作非常繁忙,几乎没有时间参加五花八门宴会,不过几天前收到艾文先生来信。他儿女们都长大,需要回英国读书结婚,他想卖掉印度产业,于是聚集这里朋友们吃顿晚宴,接受他邀请。
宴会在艾文先生家举行,他房子是传统欧式风格,十分宽敞舒适。晚宴过后,们聚集在小客厅喝茶,这间客厅装潢很奢华,整个地面都铺天鹅绒地毯,墙上镶橘色花纹壁布。房间座椅大小不同,形状各异,随意摆放。架黑色外壳钢琴摆在窗口处,旁边是用昂贵木料打制书架。客人们三三两两坐在起,女人们摇着扇子低声交谈,男人们高谈阔论,大声抱怨,满腹牢骚。
“那个男人控制船队,每年来往于欧洲各国和殖民地之间,通过跟其他船队合伙压低农产品价钱,简直是伙强盗!”个商人义愤填膺说。
“去年他们合伙压低黄麻价格,然后在鹿特丹以大价钱出售,赚大笔钱,可怜种整年黄麻,最后只得到点零头。”
“听说他们向总督府行贿。”
心突突跳起来:“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他们船队落脚点就在加尔各答,每年都回来几次……”
……
从未怀着这样忐忑心情拜访过什地方,觉得那位加里先生很可能就是爱德华。
船队落脚点靠近港口,每天有很多船在这里出入,来过很多次,可从没想过爱德华可能在这些船上。
发现很多男人都在脸愤怒咒骂个人,于是问艾文先生:“他们在说谁?”
“在说支船队船长,他叫爱德华·加里,是个投机客。”艾文先生小声对说:“不过船队四处航行,运送货物赚取差价本来就是应该。毕竟海上贸易危险,做是送命买卖,年有无数条船消失在茫茫大海上,有不测就全完。在陆地上守着土地安稳度日人没资格责怪人家,有本事自己出海啊。”
“们应该联合起来抵制他!”个商人拍案而起,大声道:“向z.府投诉!”
“他在上面应该有门路,否则也不敢这猖狂。”有人说。
“z.府里那些人越来越腐败,现在连个丑陋魔鬼也支持,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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