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位身份高贵女性忽然屈尊,跟个低贱仆人交谈时,就得好好想想她此时目,曾经上过她当,所以不免多份小心。
“在下倍感荣幸。”向她弯腰说。
“不知道男爵大人表妹们还住在府上吗?”她拐弯抹角说:“上次与两位小姐相处很好,还直想邀请她们上门做客呢。”
简直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谁也不能揭穿她。
“两位小姐已经离开男爵府上。”回答说:“或许您可以与她们通信。”
男爵来王都是因为受到哈洛克伯爵邀请。
伯爵有座美丽公馆,坐落在圣伦大道上,这是伯爵祖传房子,但是听说他最近生活窘迫,正有意卖掉这里。他出价三万镑,并要求全部家具保持原样,连张扶手椅位置都不能移动。这些老派贵族就是这样,即使已经落魄至此,却依然想要端着架子。他甚至还要举办场舞会,意图大约是想让更多人看看他房子。他邀请很多人来参加这场舞会,并借着舞会机会介绍他房子里珍藏。
“这是匈牙利画家冯凯尔画作,你们瞧,圣母面庞多慈爱啊!这是祖父心爱之物,到现在起码价值上千磅。”舞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哈洛克伯爵正在大吹大擂。
先生们赞美着他画作,但对他提出价格却并不感兴趣,三万镑?还得附带买这屋子里破烂玩意儿,别开玩笑。
公馆里灯火通明,到处都点满蜡烛,大厅里乐师们正在演奏着悠扬乐曲。客人们正涌入大厅,在门口处将沉重外套交给迎上来仆人。
她笑着点点头:“会尝试联系她们,你知道……直以为会很快听到男爵大人和凯瑟琳小姐婚讯呢,毕竟他们两个相处那愉快。”
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她问题。
这时,位先生过来邀请艾米丽小姐跳舞,艾米丽优雅地搭上这位男士手,随他走进舞池。
集体舞会是场变相相亲舞会,男男女女必须不停交换舞伴,抓住这短暂机会互相交谈,解彼此。所以经常有很多严格规定,比如跳过支舞后就立即交换舞伴,又比如对男女不可以跳四只舞以
外面天气虽然寒冷,大厅里却极为温暖,女士们大都穿着袒胸露臂晚礼裙,头上戴着最流行珠花或纱网。先生们脱下皮袄,摘下帽子,将手杖交给仆人,然后弯起只臂膀,领着他们女士走入大厅。
男爵在刚刚走进大厅那刻就被哈洛克伯爵叫走,你会发现伯爵对男爵异常恭敬,说起话来极为亲热,百般恭维,这样态度只说明点,伯爵大人还不钱。
是男爵贴身仆人,整个舞会期间,必须如雕像般站在墙角挺立不动,这是对随从仆人们要求。可惜还没来得及躲到角落里,就有位高贵小姐来找搭话。
艾米丽小姐穿着件浅粉色长裙,金色长发盘卷如烟,其中缠绕着细碎白色蕾丝,蕾丝上镶着米粒大小珍珠。她很漂亮,但在群争芳斗艳美女中也并不鹤立鸡群,不过她相当懂得怎展现自己美丽,她装扮毫无攻击性,只让人觉得柔美和舒服。
“记得你,你是奥斯卡大人贴身仆人。”她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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