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都是刺大少爷瞬间化身为软绵绵绸缎飘落在他身边,撒着娇道:“你也不应声,害得快急死。”
“急什?”叶竹青手上张“幺鸡”,张“红中”,在掌中转动地咔咔作响,他微笑道,“怕抛下你,个人走?”
“不许说——”
傅冕慌,这种话他连听都听不得,扑上去紧抱住叶竹青,“咱们说好,生死都在块儿,谁也别想将咱们分开。”
他抱得死紧,实在是极害怕。
他边往里走边觉得腿软。
叶竹青是不是走?他等不得,抛下他个人走?
傅冕越想越害怕,撩里屋帘,看到正半坐在床上吸烟人时又惊又喜又气,几乎要哭出来,“叶竹青!你怎躺在这儿!”
他撅着嘴,带着娇嗔恼意,长曲曲睫毛上逼出点亮闪闪光,果然是要哭。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大少爷受不得点委屈模样很是惹人怜爱,换平时,家里仆佣都要齐齐上来哄人赔罪,而大少爷情人却是神色不动,他长腿舒展地搭在床沿,嘴里叼着烟,修长手指正玩搓两只玉白色麻将,冲着要哭出来傅冕微微笑。
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不止,卖烧饼从早卖到晚,还余几个,扯着嗓子喊,“烧饼——烧饼——甜咸烧饼——”搅得霞光初现傍晚不晨不昏。
傅冕做贼似穿过街道,他做十八年大少爷,走路从来都是昂首挺胸目中无人,身后还有数位仆从跟随,浩浩荡荡支队伍,而他如今却是蹑手蹑脚,孤零零个贼。
个家贼。
傅冕怕有人跟,加上心里有鬼,故而走相当小心,头上包着围巾,在宽敞大街将背贴着墙根挪动。
路过他身边人见他此般模样,心中直呼这哪来贼,纷纷都按着钱袋避让开。
私奔,多可怕词,还是跟个男人私奔,换三个月前傅冕打死自己也不敢相信自
傅冕心里有气,但被叶竹青笑,这气就散到九霄云外。
三个月前,傅冕头回见叶竹青时便惊住,万没料到世上竟有如此品貌出众人才,他向骄傲,自诩才貌双全,时有些不服气,想仔仔细细地从那张脸上挑剔地找出缺点。
他惯会挑刺,很快就挑出许多毛病,譬如鼻梁太高,眼窝太深,嘴唇太薄,两颊生得也似乎偏窄些,正当他吹毛求疵之时,叶竹青似是发现正在偷窥他,远远地冲他躲藏方向笑笑。
那笑容浓烈,穿林打叶,瞬间便令傅冕魂魄出窍,他这才发觉那高挺鼻梁、微凹眼窝、薄薄嘴唇在那张略微窄瘦面颊上是如此相得益彰,所有不完美之处只会令这张脸更具别样魅力。
此时,那张充满魅力脸正对他笑。
傅冕埋头走许久,心里直惦记着怕有人跟,还绕几回路,路鹰视狼顾,怀揣着薄薄小盒子,胸膛里心都要反坠到这上锁小盒中。
终于到客栈,傅冕埋头上楼,蹭蹭蹭上三楼最里头房间,他推开门,解围巾扔到边,屏住呼吸才散开,大呼口气,悠悠道:“竹青?”
屋子里没人应他。
傅冕脸上微微失色,他生是个白净漂亮公子哥模样,此时脸色白,颇有花容失色之感。
“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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