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算骗。
唐槿想要装有秘方盒子,他帮他把盒子弄到手,至于里头有没有秘方,他也说得清清楚楚,他不管,那钱货两讫买卖,算什骗?
至于傅冕,他真心爱他,傅家秘方这世上也没叫不姓傅人瞧见,他更是连碰都没碰过他,所以,也不算骗。
如此说来,这三个月来,对挚友爱人,他品行着实是没有半点疏漏之处,堪称君子。
君子宋玉章从船舱里出来去船上赌场,狂赌个钟头后将他三个月里
宋玉章耐住。
傅冕比他矮点儿,他耐不住。
那大少爷高傲跋扈不可世,在他面前却是贱得可爱,半夜三更地跑到客栈里向他献身,宋玉章当时是有些紧张,因那情形与聂饮冰闯门时情形相似极,不同是聂饮冰手里还拿把枪。
然而傅冕手上并没有枪,也并不是来*他,而是自愿被他*。
宋玉章在黑夜里轻叹口气。
宋玉章学会说谎。
他说起谎话不仅信手拈来,而且前后连贯毫无破绽,对不同人撒不同谎,也许他身体里流淌着骗子血液,天生就是块当骗子料。
不过宋玉章是个很有原则骗子,对自己看不上男人,他从不骗色。
所以当聂饮冰提出要与他相好时,宋玉章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喝聂饮冰给他买洋酒,礼貌地拒绝他,“饮冰,你太高,不喜欢。”
“你说什!赵渐芳!你是在戏弄吗?!”
宋玉章在花园里玩,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
“……你这婊子,吃穿住,你他娘……还替你养那小杂种……你个婊子……”
之后马既明犬吠般声响逐渐消下去。
没会儿,他人从楼上下来,手上拿个帽子,脖子上两道鲜艳划痕,脸色倒是满足,他晃晃悠悠地走到蹲在地上看蚂蚁宋玉章身边,手薅下宋玉章头发,慈爱道:“小杂种,瞧你乐。”
宋玉章明白。
“阿冕,别这样。”
他抱着傅冕纯洁地睡夜,心想这大少爷可真是个比婊子还贱贱货。
宋玉章这个婊子养,对傅冕这高傲小贱货产生感情。
思前想后,还是骗唐槿吧。
他内心还是偏爱比他矮小些男子。
赵渐芳是他在聂饮冰面前编假名字,假身份。
宋玉章与聂饮冰在马场认识,几个月来,他带聂饮冰赌马喝酒,从马场老板那抽取聂饮冰赌资与酒钱,在聂饮冰身上骗不少钱花,对挥金如土聂公子,宋玉章客气地微笑笑,语重心长道:“饮冰,没有戏弄你,说都是真心话,你太高,像根竹竿。”
两人翻脸,马场老板不讲诚信,将他吃回扣事情说与聂饮冰,聂饮冰恨得当夜就冲到宋玉章旅馆,宋玉章险些被他*。
自此,宋玉章得个教训,尽量不要骗比自己身形更高大男人,风险太大。
唐槿比他高大。
做婊子就有吃穿住。
做杂种却要被薅头发。
那他还是当婊子吧。
事实证明,小樱桃糊涂辈子,对儿子未来倒是很有远见,宋玉章大之后,没去当婊子,倒去当个骗子。
如果小樱桃能活到宋玉章十六时候,就不会再去怀疑宋玉章是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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