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便是青青草坪,绿得几乎无瑕,如块巨大绿宝石般镶嵌在地面,宋玉章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大少爷,深知要维护这样块美丽草坪要付出多大代价,海洲到底是不同凡响,或许他应该早些来海洲,这地方才是真正销金窟。
正在宋玉章沉思之时,草坪上有动静,不远处有辆汽车正开来,不同于送他过来那辆稳重,这辆车开得东歪西
手甩下去,宋玉章踱步出去,又去书房看眼,书房有两个大书架,里头已经填大半,他随手抽出本,是本新诗诗集,翻到哪页,诗词都脱不开女人大腿与红嘴唇,宋玉章后退半步,纵览整个书柜,发现其中有大部分书脊上都是洋文。
宋明昭说,“他”是从英国回来。
宋玉章低着头静想会儿,他如今精神是真正恢复,立即就想到他在船上对陈翰民说戏言。
他醒来时,陈翰民精神焕发,显然是比他先得救。
陈翰民得救之后会怎说?那恨不得把留学生三个字刻在脸上小骚货,就算再慌张失措也不会忘将他是留学生这事齐说。
判断出光是这间房就比他幼时住小公馆还要大上数倍。
他立在门口,目光凝视着屋内豪华布置,心中很客观地对此间情形下个判断——“引狼入室”。
独狼宋玉章很快活地躺在床上,长长地吁出口气,此时他头脑仍旧是相当混乱,坏主意太多,好几位少爷摆在他面前,令他时都不知道该先向谁下手。
唐槿给他箱子法币,少说也能买上间房辆车,全掉海里去,心痛得要死,非把那箱钱挣回来不可。
真正宋少爷八成是葬身在那场海难中,宋玉章心想那小少爷可真够倒霉,世荣华富贵来不及享就死,可惜可叹,宋玉章翻个身,心想做人得仁义,小少爷死得冤枉,他借人名义准备骗他们家里钱,到底是缺德,他都想好要积德。
“这是朋友宋先生,他刚从英国回来,同样是留学生。”
宋玉章低低笑,将手中诗集盖在额头上,简直快要乐不可支。
这若不是天意,还有什是天意?
宋玉章笑好会儿,笑得头都晕才止住笑容,翻开手上诗集,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手中这本狗屁不通新诗。
这诗人遣词造句于婉约中带着下流,咋看好像没什,仔细品读之后又似乎字字句句都意味深长,比起诗人,倒更像是位大流氓,宋玉章读着有趣,边读边走向窗边。
两手垫在脑后,宋玉章盯着头顶水晶吊灯出神,心道:“那就给他多烧点纸钱吧!”
躺会儿,宋玉章坐起身,饶有兴致地参观起房间。
宋家给这五爷准备房间是个套间,里里外外分成四块,卧室、浴室、书房,还有间衣帽间,整整齐齐地准备好时新夏装,皮鞋领带领巾都准备得应俱全。
宋玉章手掌拂过这些崭新漂亮衣裳,心道宋家人可真有意思,这回来是个少爷又不是小姐,预备那多衣裳做什,恐怕这个夏天都穿不完。
那几位兄长,刨除那未出现三哥,大哥二哥四哥,三个没个省油灯,个个心怀鬼胎,真以为他瞧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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