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静却没有扑上去,他极敏锐地察觉到此情此景似有不对。
宋玉章勾着嘴唇,笑容越来越明显,他低声道:“怎,不敢?”
孟庭静仍然是浑身僵硬着不动。
不妙,很不妙。
形势全然不对。
“你激将?”孟庭静冷静道,他旋即冷冷笑,“好,今天就受你这下激将。”
宋玉章是孟庭静见过在他面前最镇定人,好像无论他做什,宋玉章都能从容应对,保持这副潇洒自如模样。
那好,他今天就要让这人服气,无论是打服,还是干服,总之他会叫宋玉章哭着服他!
想到总是笑盈盈宋玉章婉转哭泣模样,孟庭静有些兴奋,他已经很久未曾有这样兴奋感觉,钱他实在是够多,权,孟家现在他跺跺脚,从孟老爷到姨娘,没有谁不怕,真是再没有挑战,二十四,也是时候该找点新乐子!
孟庭静迅速而粗鲁地替宋玉章解开手腕上领带,随手扔到边,他后退半步,摆出拳手架势,兴致勃勃地招招手,“来!”
宋玉章十四岁交“女朋友”,十六岁跟男孩子恋爱,十八岁头回开荤,之后便路狂奔,开启他风流之旅,他有过情人不说多,至少也有十几个,且个个都是漂亮公子哥,性情有温柔也有高傲,不过但凡是面对宋玉章时,这些公子哥统都会逐渐变得贱起来。
宋玉章美而自知,虽没有恃美而骄,也确实是因此而习惯被人捧着。
像孟庭静这般喜怒无常性子,bao烈动不动就翻脸这款,他真是没遇上过。
即使脾气,bao躁如聂饮冰,在两人闹翻之前,聂饮冰对他都是温柔乖巧言听计从。
宋玉章说生气倒也不算太生气,只是觉着挺可笑。
宋玉章反应同他想得完全不样,仍是如此不慌不忙从容淡然,反倒是他自己,亢奋无比兴致盎然,
宋玉章重获自由,先将自己姿势从跪坐调整成半躺,长腿在柔软大床上舒服地微蹦下,宋玉章缓缓转动手腕以缓解被紧束后疼痛。
他这副模样令预备大干场孟庭静动作僵在当场,他权当宋玉章正是在调整放松,很有耐心地等宋玉章忽然,bao起。
那天在小公馆他就是大意遭偷袭。
然而宋玉章并没有,bao起,右手捏着左手手腕慢慢扭动着,他抬起脸,微微笑道:“不是要疼?怎不上来?”
孟庭静动不动,浑身都在冒火,他自己也不搞清到底是怒火,还是欲火,也或许二者兼而有之,齐心协力地冲向个人。
原只是想尝口新鲜,怎就闹成现下这副光景?他倒是快成那口被人尝鲜。
宋玉章哭笑不得,心中倒也不特别慌张,说到底他也是个男人,又不是什黄花大闺女,上回狼狈逃窜就够丢人,再者说他瞧孟庭静就是个青涩雏儿,真干起来,谁疼谁还不定呢,这事儿又不是光比谁力气大,还是要讲究个生熟手,孟庭静还是太嫩。
宋玉章冲孟庭静微微笑下,“疼,怎还绑着?”
孟庭静又拍拍他脸,“这就是疼你法子。”
“哦?”宋玉章不紧不慢道,“是不是怕解开……”他睫毛上挑,眼神戏谑,“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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