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仙听他带笑话,下仰起脸。
宋玉章道:“听过你戏,捧过你场,应当也算是你朋友吧?”
小玉仙正低着头向前,听到有人叫他名字,胸口猛地跳,极为诧异地扭过头,当看到是宋玉章时,他神色立即就慌张,“宋、宋爷……”
宋玉章看他面色慌乱,又联想起自己所处地方,差不多立刻就明白,他微点头,转身即走,不多招呼,怕小玉仙难堪。
楼梯是旋转着,宋玉章下层后察觉到上头视线,他仰头,对上小玉仙俯视目光,小玉仙被他看,立即受惊似收回探出头。
宋玉章若有似无地笑下,心道:“小兔子。”
脚步向下走几阶,宋玉章越走越慢,最后还是回头,他三步并作两步地重新返回,小玉仙已进走廊,走廊里铺着血红地毯,他走路姿势优美,很有番台上风情。
“有。”
“给来间。”
宋玉章扛着人上楼,给服务生小费后,将人扔到床上。
宋明昭还没彻底醉死,在床上嘟囔几句后,翻身将脸埋进枕头。
宋玉章轻摇摇头,去房间内洗手间解手,慢条斯理地洗遍手,宋玉章凝视镜子里脸,他转动下巴,望见下头微微冒出青茬胡须。
海洲舞厅众多,竞争也极为激烈,其中属维也纳现在风头最盛,里头有好几位全海洲知名交际花常驻,夜里门口霓虹闪烁,香气扑鼻,卖香烟、卖花、卖糖小童济济堂向来往顾客兜售。
宋明昭说是来跳舞,其实是来喝酒,对于那些美丽交际花,他都看不上,特意嘱咐宋玉章要当心,别着她们道,在他眼里,宋玉章是个温柔娴静弟弟,大概还是个处男。
宋玉章实际很少来这种风月场所。
不是他多高尚,而是他对女人没兴趣。
也幸好他对女人没兴趣,否则他现在估计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孩子爹。
宋玉章叫住他。
小玉仙在台上风采无限,在台下看着倒不是那风华绝代美男子,清秀而已,只是眉眼妩媚,也有他独特番动人之处。
“来这儿干嘛?”宋玉章温声道。
小玉仙被他这明知故问搞得面红耳赤,他低声道:“见朋友。”
“也是你朋友。”
憋着火啊。
宋玉章双手撑在洗手台上,边笑边摇头,内心自评价道:“饥渴。”
宋玉章把宋明昭扔在房间里,打算在这风月场所中实施番猎艳行为。
不必太讲究,人漂亮干净就行。
宋玉章不紧不慢地走到房间尽头楼梯,在下楼梯时他意外地碰上个熟人,对方穿着身淡色长衫,阴柔俊秀,与在台上着女装时大为不同,宋玉章时没认出来,错身而过时,他道:“小玉仙?”
宋明昭几杯酒下肚后开始说胡话,会儿骂宋玉章是野种,会儿又哭着拉宋玉章手说他们俩才是真兄弟,他面貌端正俊秀,光看脸,绝看不出任何愚蠢狭隘部分,是个很动人可爱青年。
宋玉章喝口冰凉酒,嘴角带笑地注视着宋明昭趴在桌上绯红脸。
“四哥?”宋玉章低唤声。
回应他是声小呼噜。
宋玉章笑笑,抬手招来服务生,“你们这里楼上还有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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