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不必说,最可怕是疼过之后所产生异样感觉,宋玉章几乎是感到惊慌,他极力地想要逃脱,想要夺回主动权,然而孟庭静却是如楔子般牢牢地将他钉住,火花颤动般感觉随着那动作由筋到骨,闪遍全身,使人昏沉地想要坠落……
天亮,宋玉章力气也没,他虽然想要竭力地忍住不发出声响,但到底不是铜墙铁骨硬汉,头昏脑胀之后,该叫,不该叫,似乎都叫些,不管,他现在嗓子疼哑,魂魄都像是飘在空中,眼珠子微微转动,便见自己额头正垫在条白皙结实长胳膊上。
经过夜,孟庭静终于是偃旗息鼓,此刻他像只大猫般盘旋在宋玉章身后,呼吸体温都是温热而有存在感,令逐渐清醒过来宋玉章不由自主地感到战栗,宋玉章梦游般低声道:“有烟?”
“有。”
身后孟庭静抽身而下,他随手捡起昨夜宋玉章身上剥下来那件长袍披上,赤着脚走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烟和火机。
再没有花花公子般游刃有余,亦没有平素面对他时轻佻放肆,宋玉章身上所有淡然伪装悉数被他硬生生地给剥离。
他干出这个人真面目。
孟庭静再不思不想不辨真假,只如坠幻梦,神魂颠倒。
对于宋玉章而言,这也是梦,但更像是场狂乱噩梦。
论经验,他自然是很丰富,但是这样经验,他确是完全没有。
“闹?”孟庭静目光凝落在宋玉章面上,语气怨愤,“谁来闹?!”
“你他妈……”宋玉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额头眉梢全是淋漓汗水,嘴里丝两丝吸气,剩下想骂话也憋回去,他不能开口,开口就是要叫疼。
叫疼,那就真像个兔子!
这回,宋玉章是吃大亏。
形势倒转发生得太快也太突然,令宋玉章几乎是始料未及。
相比于宋玉章精神萎靡,孟庭静
同孟庭静“打闹”,他也不是头回,他并不是什孱弱小白脸,流浪人间时也吃过不少苦头,为自保,他将自己身体与大脑都锤炼到精益求精地步,他有自信能在无论怎样险境中都全身而退。
这份自信有底气,同时也有盲目成分,骗人,首先就要骗过自己,大抵像他这样人物,总归还是有些盲目自信成分。
阴沟里翻船这回事,虽然平素不大乐意去想,实际心里也是时时刻刻做好准备。
世上哪有贼光吃肉不挨打呢?
宋玉章接受挨打,但没有想过接受这种形式“打”。
宋玉章想很好,觉着孟庭静再怎样也就是个性子火辣小白脸,上回他人都躺下,孟庭静不也还是灰溜溜地将他放走吗?这足以说明孟庭静不过是个样子货,嘴上叫凶罢,若论真本事,这人怎比得上他?
再者说着孟庭静是个雏儿,应当会极容易不支,然而孟庭静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被宋玉章料理两回后,他却是尤其精神,简直有不倒趋势。
痛快,太痛快!
孟庭静几乎像是着魔般。
宋玉章那张美丽面孔因痛楚而微微扭曲,眉眼紧蹙,睫毛颤抖,连嘴唇纹路都显现出种受难般深抿,孟庭静却是觉着这样宋玉章美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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