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觉着自己像是个找到钥匙,却发现锁心被灌死窃贼,抓心挠肝地难受,却又是无计可施,有些压力烦躁。
人有压力,便想要发泄。
发泄渠道也无外乎那几个。
孟庭静性子太独,叫他将自己钱交给宋家打理,好像也不大可能。
还有便是陈家,陈家倒是在宋家银行有业务,只是已经破产,那就不提,这多年,想必宋振桥也定下过功夫想要拿下聂孟两家,可惜终究也还是以失败告终。
聂孟两个家族长久以来都同宋家并驾齐驱,兴许也有彼此制衡之意。
如果有谁能有这个本事,叫聂孟两家任意家愿意同宋家银行合作,那他想即便宋振桥再怎铁石心肠,势必也要动心。
或许都不用见着现钱,两家只要能表示有这个合作态度或者倾向,估计也足以令宋振桥欣喜若狂。
总之,是有些不安。
宋玉章手掌团成拳头,在桌面上轻敲下。
不安,就不安,成大事,不是行小骗,这样瞻前顾后,只会什也做不好。
宋玉章回忆账簿,再结合宋明昭对海洲这上流圈子解阐述,发觉宋家银行虽然势力庞大,两家势力最强横家族却是同宋家银行毫无业务上往来。
聂、孟。
吧。”
柳传宗沉默片刻后,从宋玉章那接过笔,木讷道:“谢谢五少。”
宋玉章道:“不必这客气,既想拉拢你,自然是要费些心思。”
柳传宗闻言,那木偶样脸上显现出丝诧异,似是没有想到宋玉章会将话挑得那样明。
宋玉章左手压在桌上,面上笑盈盈,“爸爸既然将你这样人才派到身边,也不敢不惜才,有什要求你尽管提,能帮你办到,定办到。”
可宋振桥都未曾办到事,他又怎可能在那样短时间内得偿所愿呢?
手指在额间摩挲下,宋玉章向后仰靠在座椅上,目光里映入天花板旁白炽灯,慢慢地呼口气。
这两件事,太难办成。
从聂家借势,宋业康这准妹夫都难办,更不要说他,聂雪屏他统共没见过几回,也看得出此人虽性情温和,但城府颇深,不像是个能被轻易说服人。
孟家就更不用提,孟庭静那疯性子,菩萨下凡也难点化。
宋玉章手掌贴在面颊上细细思索起来。
其实这说起来也并不奇怪。
聂家在海洲是极低调家族,他们做是矿产生意,同许多要紧人物都有关联,资产保密也是应该,宋聂两家正在联姻之中,说不定宋业康打得正是这个主意。
孟家话……
孟素珊嫁给宋晋成也十几年,应当不存在关系不好问题,宋玉章想来想去,猜测兴许是孟庭静行事作风问题。
柳传宗手上捧着钢笔盒子,目光上下在宋玉章坦坦荡荡笑脸中与手上漆黑烫金盒子上跑数回,最终他仍是低声道:“谢谢五少。”
门关上,宋玉章面上笑容稍稍变淡。
柳传宗这人很奇怪。
宋玉章吩咐他做事,无论什,他总是做很好,而且这人也是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态度,太老实,反而令宋玉章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或许是来自柳传宗自身那古怪性格,也或许是来自派柳传宗到他身边宋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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