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名贵幅画呢!聂家再有钱,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就送宋玉章那幅画,不然怎不送他呢?
宋玉章回到宋宅,上楼时便遇上等候多时宋明昭。
宋明昭笑眯眯,“你上哪去?”
“没什,”宋玉章照例摆出副敷衍过去态度,“随便闲玩会儿。”
宋明昭仍是笑着,“是?”
沈成铎心思落定,面上点笑模样,“这小凤仙唱得也不怎样,跟叫春似!”
戏终谢幕,宋玉章终于是透露些口风。
宋业康同聂青云定亲确不算什,他是因为宋家老爷缘故,才得聂家额外高看些。
“爸爸病重之前,同聂家已经是有些交情,未料……”宋玉章点到为止,“回来以后,爸爸安排进银行,就是希望能好好做事,完成他心愿。”
宋玉章说这些,对于沈成铎来说,像是说许多,又像是什都没说,沈成铎行事作风虽然粗野,但阴谋心思也是许多,要不然也不会从众流氓混混中脱颖而出混成个大流氓样子来。
银行最需要什?——钱。
聂、孟两家有钱,但几乎不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动摇,改变数十年未变心意,转而同宋家银行合作。
那又何必苦苦地在棵……不,两棵树上吊死呢?
海洲不还有座金库?
兴许是宋家人没想过,兴许是沈成铎这人也很难缠,也兴许是沈家本身便经营借贷放款子,两家原本便有重叠冲突部分,故而不能成行。
宋玉章边往上走边向他摆摆手里长盒,“新得幅画,名家大作,起瞧瞧?”
宋明昭走在他身侧,道:“别人送?”
“嗯。”
“那这人可真是大方……”
“谁说不是呢,倒也没想到,其实们也不
沈成铎稍用心揣摩,便懂宋玉章话中含义,然而他并不十分相信,他是海洲人,海洲格局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聂家同宋家联合,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能,他倒没有那多横纵联合势力考量,单纯是觉着宋家配不上。
说句真心话,他觉着宋家银行未必就比得上他地下钱庄呢。
对于宋玉章话,沈成铎半信半疑,他倒是相信宋玉章,就是觉着宋玉章也许也是被宋老爷给哄骗。
沈成铎“哦”声,“那你确实是要好好干。”
两人听完戏后分道扬镳,沈成铎离宋玉章后又暗暗有些计较,脑子里来回地想事,想想又觉着不可能,想想又觉着还是有可能。
但对宋玉章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同聂家?”宋玉章边卷画边道,“二哥同青云姐姐订亲,同他们家里也就有些往来。”
他说越是简单,越是令沈成铎好奇疑心,他半开玩笑道:“有些往来便送你这名贵画?宋兄,你帮引荐引荐,也想同他们往来往来。”
宋玉章看他眼,淡淡笑,“还是听戏去吧,不是说小白楼新来位小凤仙?”
沈成铎哪里还有心思听戏,然而宋玉章守口如瓶,坚决地不谈同聂家有关任何事,两人在楼上听戏,宋玉章满面专心,沈成铎却是旁敲侧击地问个没完,宋玉章似是被他缠得受不,扭过脸,手指搁在唇上对他“嘘”声,轻飘飘道:“听完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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