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您指是?”
宋玉章转过身,面色平静,“这张欠条上欠多少钱,这负债总该知晓吧?”
柳传宗此时倒真有些敬佩他心性,到这时还未发狂或是六神无主,“三亿美金。”
听这天文数字,宋玉章竟是毫无感觉,甚至还笑两声,他推下墙借力站稳,往外走到那间装有法币屋子,满屋子法币如今也不知道能换多少美金……他抓起把法币,回身掷在柳传宗身上。
“那倒不是。”
“准确来说,这间银行是张欠条,上头已经签上五爷您姓名,您现在只剩条路,就是在五天之内回到英国,剩下事您就不用管。”
宋玉章沉默不言,他脑子实在是有些转不动。
念贪欲起,谋划心计,百般筹策。
他向不好赌,深知越是想赢便越是容易输得彻底。
“五爷您很有本事,”柳传宗平静道,“能说动沈成铎将资金注入咱们银行,然而事情旦成型,金库里亏空必然,bao露无遗。”
“给他赔命。”
“药已经掺在里头,”宋振桥手指胳膊上连接针头,看向面色震惊三儿子,极为从容地笑笑,脸上已经浮现出淡淡青色,“齐远,只这回,你难道还不肯听话吗?”
“老爷没法子,只好先走步。”
柳传宗缓缓道:“五爷,可以说是您逼死老爷,老爷说,也算是他给您赔命。”
“拿去给自己打副好棺材吧!”
“这事不打算告诉老四,怕他会坏事,”宋齐远手背在身后,略皱着眉道,“这几日柳传宗会帮老五逃回英国,大哥二哥,你们莫要再去找老五麻烦,也莫要再回宋宅,以免节外生枝,明白吗?”
宋齐远将宋玉章身份做隐瞒,宋晋成与宋业康此时也终于毫无异议,既然银行里没有钱,只有债务,那他们还要银行做什,让那野种拿去吧!不过野种也不会要,那就让野种赶紧跑吧!
“等他离开之后,那些钱打算留半仍存在花旗银行里,剩下那半咱们四个兄弟平分,你们想怎使用都不管,只点,家还是个家,互相别再做出什离
然而他却无法真正地戒赌。
尤其是当那赢家筹码大到可以遮掩住他视线时,他便无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好,这些年,他也骗过不少人,得过不少钱财,这回终于是自己也被彻彻底底地玩弄回!
不是没有疑心,不是没有警惕,只是贪欲与好胜心压倒切,眼中便只看得见他想要那样东西。
谁知这东西抓在手心里,才看得清那真面目原来是淬毒腐烂之物。
宋玉章听完后,对柳传宗说他逼死宋振桥言论毫无动摇,“所以钱呢?!”
柳传宗看向宋玉章,古井无波眼中流露出丝笑意,“五爷这聪明人,怎会不知道钱去哪呢?”
“……花旗银行中全部存款归第三子宋齐远所有……”
昨夜律师话忽然返回耳中,宋玉章如梦初醒,又犹如当头挨个闷棍,险些快要站立不住。
没关系,不要紧,他闯荡江湖这些年,什事没见过,不必慌张……宋玉章手扶住墙,背对着柳传宗,缓缓道:“所以这间银行,就只是个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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