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屏立刻就推辞,“小宋先生太客气,这礼不能收。”
宋玉章铁心要把这礼送出去,横竖是宋振桥留下藏品,又不能变成现钱,借花献佛地拿来同聂雪屏搞搞关系也算是物尽其用。
先前宋玉章除为拿聂家做筏子同聂伯年稍有接触外,直都是避着聂家,就是为个聂饮冰。
如今聂饮冰回来,宋玉章思前想后,两个人既同在海洲,就没有碰不上道理,与其被动等着人寻上门来,不如主动出击做好应对准备。
宋玉章派人悄悄盯着聂家门口,聂饮冰走,他便立刻上门拜见送礼,想先同聂雪屏做些交际,等到事发时,也能凭在聂雪屏这里好印象争取些“争辩分明”时机,更何况聂家是同孟家在海洲并驾齐驱家族,日后银行想要翻身,必定也要寻求同聂家合作,无论从哪面来看,同聂雪屏搞好关系都是很必要事情。
“是,刚接手银行,许多事还有些力不从心。”宋玉章端起茶杯,浅抿口。
聂家待客上是玉露茶,如今茶叶堪比黄金,玉露茶更是昂贵,也不知道是聂家纯粹财大气粗,还是他在聂家算是位贵客。
宋玉章没有比较,说不准。
“慢慢来,”聂雪屏温和道,“万事开头难。”
宋玉章笑笑,“聂先生今日忙吗?”
聂雪屏右眼有些近视,处理事务时面上便挂着单边镜片,视线从那薄薄镜片后射出,散着沉稳而温和光芒,但却叫仆佣不敢直视。
“请他在客室稍候,马上就到。”
“是。”
仆佣踮着脚离书房远,聂雪屏人靠在椅上,目光沉沉地落在空中点,静思片刻后起身,人往书桌后走出两步,才想起来摘面上眼镜,手指又滑向衣领,衣领笔挺,原没有任何整理必要,手指便又顺着滑下,同聂雪屏那口轻叹出气般落下。
“聂先生。”
躲不过,便迎难而上吧!
“区区薄礼,聂先生不也送过印章绘
这话问聂雪屏,实际却是多余,因为聂雪屏就从来没有闲时候,聂雪屏听后,迟疑片刻,道:“不忙,小宋先生有什事?”
“也没什要紧事,只是来拜访拜访道声感谢,前段时日在贵府失态,真是过意不去,多谢聂先生那日照顾。”
“举手之劳,小宋先生不必挂在心上,现下身体恢复?”
“好,多亏那日贵府管家及时救治,否则也许要出大事。”
宋玉章将藏在身后盒子拿出,“特备薄礼,请聂先生你万勿推辞。”
宋玉章笑容满面地立起身同聂雪屏打招呼。
聂雪屏亦微笑着对他点头,“小宋先生。”
仆人早早地已经上茶,聂雪屏坐下后瞥眼茶杯,抬手招仆人,吩咐道:“给小宋先生换杯红茶。”
宋玉章道:“聂先生不必忙,这茶就很好。”
他既这样说,聂雪屏也就不再多言,虽是居家,但他是刚从商会回来,所以穿着打扮亦很是正式,待客很相宜,宋玉章穿着色淡灰西服,样式看就是出自巴黎师傅,巴黎师傅制衣像是刻意要同人作对,做出来衣服很刁钻,般人都穿不好看,非宋玉章这般修长风流体态不能匹配,聂雪屏目光在他身上略作停留,道:“小宋先生最近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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