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太可笑。
孟庭静转过身。
宋玉章也跟着站起身,他绕过办公桌走到孟庭静身后,“送送你。”
孟庭静偏过脸看向他,宋玉章神色冷静,眉宇间温柔中竟还有丝淡淡忧心。
他在担心他?
宋玉章静会儿,才又抬起眼冲孟庭静笑笑,“别气,方才只是同你开个玩笑。”
孟庭静面上神色僵硬,是种大怒与大喜之间参杂空白与滑稽,纵使宋玉章对他已没有半分喜爱,也不禁在心中轻叹口气。
他承认孟庭静是条纠缠不清毒蛇,也承认孟庭静确是喜欢他。
这“喜欢”或许并不美好,但宋玉章也不会否认抹杀它存在。
“庭静,你可以下手,亦可以反击,世事公平,这局,是赢,”宋玉章正色道,“在商言商,庭静你若不服,欢迎你再出招,拭目以待。”
地方,缓缓道:“钱,哪来?”
宋玉章低头笑笑,“看来你派来监视人功夫不到家,没有发现昨天下午便开车离开银行,你也别怪他,开是宋齐远车,走是银行小门,他个错眼没看着也不是他错。”
“问你,钱哪来?”
孟庭静再次道。
宋玉章低着头,双手慢慢交叠,不紧不慢道:“庭静,你认为呢?”
他也知道自己败得彻底,是个彻头彻尾可怜失败者?
孟庭静赤红眼,忽地伸手掐住宋玉章脖子,言不发地将人按倒在沙发上,他眼中是说不出幽愤痛楚,低头便是用力吻住宋玉章嘴唇。
孟庭静盛怒之下,简直是在咬人,宋玉章既没有同他打“嘴仗”兴趣,也没有同他真动手打架兴趣,见孟庭静疯成这样,他反倒坦然,由着孟庭静将他啃咬通,待孟庭静起身时
孟庭静依旧双目死死地盯着他,半晌,他道:“在商言商?”
宋玉章回看他,“是,在商言商。”
四目相对,双眼布满血丝,瞳孔之中莹光闪动,双眼黑白分明,却是无动于衷风平浪静。
输与赢,早注定。
孟庭静双手慢慢从桌上挪开,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发傻也仍是心如明镜,何谓败涂地,这就是败涂地,费尽心思周折,宋玉章竟然连恨都不恨他,只用“在商言商”这样冷冰冰词语便将所有事情笔带过。
孟庭静疾步过来,双掌按在他办公桌上,力道震得那鸽血石都跟着齐颤动起来,以种审问般语气道:“再问遍,钱,哪来?”
宋玉章目光落在那闪耀着重重光彩鸽血石上,语气轻而缓,“昨天下午去聂家,”他抬起眼睫,目光对上孟庭静眼睛,孟庭静眼睛是红,“……过夜。”
孟庭静发怒模样,宋玉章见过不少,孟庭静脾气不好,点小事也要横眉冷眼,他生得秀美,所以发起怒来在宋玉章眼中如牡丹怒放,也很有可爱可怜之处,让人忍不住哄哄他,又再逗逗他。
只是走到今时今日,宋玉章已不能再欣赏孟庭静任何点美,此刻在他眼中,孟庭静便只是纯粹目眦尽裂,凶恶,bao怒。
“你宁愿……”孟庭静嘴唇颤抖,显然是说不下去,嘴唇不断发抖之后,又坚持咬牙把剩下话硬生生地吐出来,“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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