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今日是虞姬打扮,千娇百媚之中又有股英姿飒爽,笑道:“旁人自然不理,五爷堂会还是要理。”
“为何?”廖天东看眼宋玉章,手指在两人中间划下,“难道宋五爷出价,出不起?”
小凤仙嘻嘻笑,“五爷太俊啦,乐意赴五爷约。”
廖天东哑口无言,同时也心悦诚服。
对于昨天冲到宋氏银行行为,廖天东心虚过后只将它忘得干二净,他在官场混这些年,脸皮已厚得剑都刺不穿,再说他看那座金山,便再无顾虑,被孟家这压着,他也实在是够,他就不信,宋聂两家联合起
“嗯?”
“多谢你。”
聂雪屏偏过脸。
宋玉章双手交叠,悠哉悠哉地摇晃,面上神色平常,“只是牵线搭桥,做个投机中间人,日后还是要仰仗聂先生你与廖局长,别把这个中间人甩脱才好,相信聂先生为人,所以先谢过。”
聂雪屏听罢微颔首,“应该。”
宋玉章五点刚过便到约定见面公馆,上回他就是在这儿招待聂雪屏,地方很安全可靠。
他来得早,便在花园中摇椅中欣赏黄昏晚霞,又是同送宋振桥上山那天般残阳如血,宋玉章心境却是截然不同,夕阳也看出蒸蒸日上味道。
聂雪屏来时,宋玉章正坐在摇椅上,单翘起条长腿,姜黄色摇椅,藏青色长裤,长腿无边无际,脚上漆黑皮鞋,摇摇,夕阳便在他脚尖也跟着晃晃。
宋玉章正在哼曲,回过脸看到聂雪屏,便笑道:“聂先生,你来得好早。”
聂雪屏向他走来,在摇椅旁停住,“事情处理完,就早些过来。”
宋玉章知道自己这话说得生疏,不过对于聂雪屏,乃至他任何位情人,他都贯如此,钱归钱,情归情,泾渭分明区分开来,免得分开时候闹得不清不楚,他可不是吃软饭小白脸,从前也都是靠本事吃饭,行骗本事也是本事,当做骗子很容易?
聂雪屏也三十几人,想必该很想得明白,也比那些小白脸会懂事些,年轻气盛如孟庭静这般,宋玉章真是要缓过阵才敢碰。
两人并排在摇椅上坐着,静看夕阳西沉,廖天东来时便觉得这画面很有趣,感觉两人如同对客套父子,当然聂雪屏还没有老到那个程度,只是聂雪屏身份地位不自觉地就将他周围人矮化。
广东大师傅自得宋玉章赏识,颇为感谢,使出十八般武艺,菜烧得比上回更慢。
宋玉章吃堑长智,不仅派两个本地师傅做些小点穿插,还请廖天东最喜爱小凤仙来唱戏助兴,廖天东很吃惊,“小凤仙从来不唱堂会啊。”
宋玉章道:“应该,廖天东在孟家那受够窝囊气,们捧捧他,让他乐乐也好。”
聂雪屏听他说话心中便有感慨,想他不过二十岁年纪,说话总是老气横秋,考虑也都是利益衡量,二十岁,还是大学二年级学生,照理说该是在校园内打网球同女学生谈恋爱挣学分骂教授年纪。
宋玉章叫人又搬来张摇椅,让聂雪屏与他同坐。
聂雪屏坐下,对晃荡摇椅不大适应,想宋玉章倒是喜欢秋千摇椅类,还是有些孩子气。
“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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