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廖天东提方案不仅是重修被炸毁铁路,而且是将海洲与四周城市全部由这条铁路延长串联起来,旦通行,整个海洲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最先受到影响自然是孟家海港,而依附在孟家之上各个产业行当也将受到冲击,海洲整个商会格局或许都将颠倒,廖天东说“大地震”很是形象。
“廖局长怕?”宋玉章道。
廖天东笑笑,他笑起来很亲切柔和,点没有险恶城府,同街边叫卖小贩样是那种叫人看就觉着他是在讨好谁笑容,兴许官场上混惯都会这样笑,笑里藏刀只见笑而不见刀。
“怕,肯定是怕,不怕就不会受他们这多年气,”廖天东大方道,“个人单打独斗,本事再大心里也没底,现在有宋行长和聂先生你们两位,心里也就踏实多,宋行长,你是从英国回来,兴许不大解,在这个地方,有些人做事是
可惜这些都只是表象罢,孟庭静并非什柔弱可怜小白脸,以孟庭静心性和本事,反倒是他和聂雪屏该小心才是。
宋玉章并不后悔同孟庭静坦白他和聂雪屏之间事。
反正铁路方案推,迟早也都要反目,于公于私,双方终也是个敌对关系,没必要遮遮掩掩,孟庭静又不是他老婆,他跟别男人睡个觉还要怕他知道不成?
再说聂雪屏也不是小玉仙,孟庭静就算真想抽聂雪屏,也要看他有没有那大巴掌。
这想,同聂雪屏交往确是经济实惠,办事舒服,不用花心思哄,不必担心他会受他连累被孟庭静整死,交到这样情人,真该惜福才是。
宋玉章双手手指相扣地搁在膝盖,在车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聂雪屏,“聂先生,怎这样好兴致来接?”
聂雪屏亦淡淡笑,“是廖局长急着见你。”
宋玉章人坐直,“廖局长?”
聂雪屏道:“今日孟家葬礼,廖局长不敢现身,已将修建铁路方案报上去。”
“这快?”
宋玉章抽出手,反握住聂雪屏手,柔声道:“庭静性子知道,他不过时难接受,很快就会想通,倒是铁路事万万不能耽误,否则等他缓过精神,怕事情会有变。”
聂雪屏微颔首,淡笑道:“是该抓紧些。”
孟焕章葬礼,廖天东很犹豫去不去,去与不去各有利弊,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去,孟庭静处事风格素来就没有折中说,他既已选好路,就不必再犹豫回头,干脆就把事情给做绝!
廖天东手上拿支雪茄烟,缓缓地吐出白雾,“方案已经往上推,不出意外……不,没有意外,明天可就要昭告天下,”微眯眼往宋玉章脸上瞥瞥,“宋行长,要大地震哪。”
海洲几年前是有铁路,只是很短,全然不能同传统海运相提并论,之后又被炸毁,算是彻底废那条铁路。
“他很忌惮孟家。”
“这是要趁他病,要他命……”宋玉章喃喃道。
聂雪屏伸手按住宋玉章膝盖上手,“方才孟老板脸色很不好。”
宋玉章略作回想。
确,他说完之后,孟庭静面上血色便褪得干二净,旁不说,孟庭静这身披麻戴孝,加上他那张惨白小脸,真是够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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