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听之后半晌不言,脑袋歪歪斜斜地躺在他肩膀上,目光在白色烟雾中慢慢变得迷离,“已经同聂雪屏断,”还未等孟庭静高兴,他便道:“可也不想同你在块儿。”
孟庭静怔怔,怒视他,“为什?到底为什?你为什就不肯对低回头!”
“这就是缘由,”宋玉章从他怀里钻出来,盘腿面对孟庭静,“你为什总想让低头呢?”
“庭静,真不知道你要到底又是什?你要对你卑躬屈膝摇尾乞怜?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要听你话,服你管,乖乖地做你小情人?庭静,这根本不可能。”
“当然也明白,你孟庭静这辈子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即便你现在同说这些话,你也是捏着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看你脸色,好像喜欢是受天大委屈似,庭静,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些。”
“身经百战?”宋玉章无奈地摇摇头,“你给开苞赏钱你忘?空白支票,庭静,你好大手笔啊,下回别这样,万碰上几个心狠,填上个千八百万,这样来上几回,孟家再大家业也不够你挥霍。”
孟庭静坐片刻,扭头道:“心不心狠,你自己不知道吗?”
宋玉章微微怔。
孟庭静又近前搂他肩膀,“就为这个,就不可爱?”
“自然不是。”
那天本来是想同陈翰民过夜。”
孟庭静更不理解,“又比陈翰民差在哪?!”
“你……”宋玉章侧躺着,懒洋洋地喷口烟,隔着烟雾看向孟庭静,“你弄得很不舒服。”
孟庭静神色勃然,“什?!”
宋玉章半眯着眼,嘴角带笑,“庭静,忠言逆耳啊。”
“所以们两人之间是个死局,也许兴致来,也会乐意同你亲热亲热,你长得很讨喜欢,别瞪,对,就是这喜欢随便同人睡觉,你瞧,你这也看不惯,们俩根本不可能真正在块儿。”
“们不是没在块儿过,那时要处处迁就你,哄着你,可是不愿也不会哄你辈子,以你性情,情人做不成便要成仇人,认为与其日后咱们闹
宋玉章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说这些没意思,都过去。”
孟庭静低头俯视他脸,“过不去。”
宋玉章淡淡笑,不予理会。
“宋玉章,跟聂雪屏断吧,”孟庭静注视着他脸,下决心般道,“再给次机会,不会再叫你疼。”
这话其实很难说,是将主动权交给宋玉章,可孟庭静还是说,嘴替他说,脑子没有多考虑,算是肺腑之言。
孟庭静直接在床上站起来。
“宋玉章,你说话讲点良心,不舒服?你、你那天、你那天分明是欲生欲死!”
宋玉章不知道为何,心中半点没有生气意思,看着孟庭静急赤白脸模样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没有,你那天弄得很疼。”
“回去之后,大腿疼三天,屁股也疼,在床上歇天,嗯,第二天你便打上门来,你以为为什卧床?”
孟庭静又是翻检档案般翻检当初记忆,想起那天宋玉章确是满脸病容,他气焰稍消,人又坐下来,低声道:“看你身经百战,哪知道你会这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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