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道:“好。”
孟庭静目光立即射向宋玉章,里头充满不可思议愤怒,宋玉章也看向他,对他柔和而模糊地道:“庭静,知道你好意,多谢,得去看他……”
孟庭静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非要去?”
“非要去。”
“不后悔?”
聂家卫士都很清楚他们聂二爷虽然出身好,然而向是个不折不扣亡命之徒,举枪绝不只是为要挟,故而他们也个个都摆出如狼似虎同归于尽架势,孟家随从全是孟庭静训练出来死士,有许多人都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也是毫不畏惧。
孟庭静早有预料,故而丝毫不慌,谁命都是命,不怕死是回事,真拿出来搏命又是另回事,现在聂家正等着聂饮冰主持大局,他不信聂饮冰能在这里纠缠多久。
然后,他看到聂饮冰眼神微微闪烁下,落在他身后,孟庭静心头也是闪,立即便回头。
宋玉章只穿单袍,应当是孟庭静旧衣,雪白而柔软,带着淡淡皂角香气,在初冬寒风中瑟瑟地摇摆,他脸色堪称惨白,英俊脸像是褪色白瓷,他条手臂委顿着,另条手臂正轻轻护着自己肩膀,手背上亦是片鲜血淋漓,将袖子也沾染得血迹斑斑。
“宋玉章!”
孟家被围个水泄不通。
大门推开,孟庭静迈步出去,便见火光片。
聂家卫士手举着火把骑在马上,全都肃杀地立在孟宅门前,眼望去,孟宅如同置身火海般。
聂饮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孟庭静,淡淡道:“宋玉章呢?”
孟庭静双手背在身后,淡笑道:“这里是孟家,你来孟家要人,是不是走错地方?”
“不后悔。”
孟庭静双手越箍越紧,在宋玉章虚弱而苍白脸色中慢慢又松力道,他看向聂饮冰,“他受伤。”
聂饮冰扫宋玉章眼,随后手指便利落地解衣服上扣子,将外套脱下来,直接越过人群,将自己衣服落在宋玉章身上,伸出手从孟庭静手中抱走人。
孟庭静没再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聂饮冰用外套将宋玉章裹好扶上马,宋玉章脸色几乎与他白袍色,前所未有脆弱
孟庭静,bao怒地过去将他扶在怀里,然后,他发现宋玉章竟然连鞋都没有穿,双赤脚在长袍下露出点点冻得有些泛红脚趾。
“混账,你出来干什?!”
孟庭静将他整个抱起来,嘴唇压到他耳边,低声道:“你不想活?!”他边说边向后退半步,孟家随从也立即上前挡住他们。
聂饮冰从马上翻身下来,踩着马靴步步走向人群,他隔着人群与孟庭静怀抱中宋玉章遥遥相望。
宋玉章目光平静,聂饮冰目光也很平静,他道:“跟走。”
“医院人说是你带走他,”聂饮冰道,“把他给。”
“谁说你就去找谁,这里没你要人。”
聂饮冰静默会儿,他低垂着眼,然后言不发地从腰间拔出枪。
他拔枪,孟庭静身后漆黑大门便像泄洪般涌出数十名随从,每个随从手里也都样举着枪,聂家卫士见状也立即纷纷拔枪。
双方互相拔枪对峙着,气氛僵持冷硬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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