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鱼道:“在莫斯科驾驶过坦克,技术很不错。”
宋玉章同各式各样人都交往过,像俞非鱼这样怎都有话说倒还真是头回,因为般而言,都是他哄着人。
宋玉章看他眼,俞非鱼满脸笑容,他笑容是绝不会叫人觉得轻浮或是讨厌笑容,让人觉得他是发自内心,很真诚很快乐。
宋玉章觉得自
“俞先生。”
“宋行长,”俞非鱼笑得露出口雪白鲜亮牙齿,他似乎是过于热气腾腾,浑身都很有活力,“明天要出城去实地考察啦,临走之前想来见见你。”
“哦……”宋玉章道,“是该实地考察,人手都够吧?”
“够,海洲也有不少人才呢。”
“不错。”
“抱得紧不紧?”
“行长、行长,错错……”
宋玉章放开他,柳初下蹿得老远,捂住脖子皱着小脸道:“都说大人不记小人过,行长你怎还跟这个小孩子计较啊。”
宋玉章瞟他眼,“你是要做小孩子,还是要做属下?想做小孩子,你现在就回家吃奶,想做属下,就管好自己嘴。”
柳初挨教训,脸皮依然是厚,吐吐舌头,笑嘻嘻地跑到办公室门口,靠在门上对宋玉章道:“行长,下回谁给你送花,都不说啦。”
宋玉章莫名其妙地发觉自己似乎是被追求。
说“似乎”,是因为这事实在太过啼笑皆非,叫他有些不敢相信。
俞非鱼,这位智慧超群顶尖人才,跟他见过面后,仿佛就看上他,已连续给他送三天花,大约“小孟”给这位师兄开出薪资不低,可叫他能肆意花费金钱在这些华而不实东西上。
“行长,”柳初捧着大束雪白山茶花,“那假洋鬼子又送花来。”
宋玉章抬起脸,钢笔在手中滑两下,点点桌面,“放那吧。”
宋玉章说完之后,不知道该说什,同俞非鱼面对面干站着,颇有些大眼瞪小眼意思。
俞非鱼不尴尬,嘴里冒着点热气,“宋行长,你晚上有约吗?”
宋玉章想想,便道:“有。”
俞非鱼还是不尴尬,点也没有被人拒绝沮丧,大大方方道:“那介不介意送你过去赴约?”
宋玉章有点措手不及。
门关上,宋玉章看向那雪白垂露山茶花,淡笑着摇摇头。
等到银行闭市时候,宋玉章出银行,便见银行门口俞非鱼正在等他。
俞非鱼个子高,穿件深青色飞行员式夹克,显得他腿愈加长,加上他脸上灿烂笑容,在冬日银行门口非常显眼。
俞非鱼先看到宋玉章,远远地便冲着宋玉章挥挥手。
宋玉章很庆幸俞非鱼手里没拿束花。
柳初应声,将花束放在宋玉章办公桌案头,稍稍摆弄下,他大大咧咧道:“行长,你挺受男人欢迎啊。”
宋玉章将钢笔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他。
柳初厚脸皮,依旧笑嘻嘻,“看聂家二爷好像也挺喜欢你,那回抱你抱得可紧。”
宋玉章人靠在椅子上,亲切地向他勾勾手,“你过来。”
柳初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随即脖子就被宋玉章胳膊给勒住,宋玉章看着修长高挑,胳膊却也是相当有劲,勒得柳初嗷嗷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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